圜,只能疯狂催动藤条攻击大昆,为自己争取一条生路。
然而在细小锋利的金属片面前,无论他如何催动异能,都会被顷刻间斩断,被步步逼近。
最后被无数片闪着寒光的金属片齐齐抵住颈间动脉,他就连颤抖都不能。
“你这样效忠厉岩霆有什么好处?”被烧灼的手臂剧痛无比,段展烽疼得面色狰狞,死死咬着牙关血丝弥漫。
“到头来还不是被当成外人!”段展烽痛苦地裂开嘴,血丝粘着在牙面上腥红一片。
“当了生死过命的兄弟,最后还是抵不过一个狼心狗肺的女人不是吗?”段展烽道。
“干你屁事!”
大昆啐了一口,当即扬起拳头,挥拳的瞬间钢铁包裹住拳头,而抵在段展烽脖子上的金属片尽数退开。
拳头与皮肉相接是只发出一声极低的闷响,大昆面露痛快,段展烽的脑袋撞在墙壁上,溅起鲜血染红了墙面。
禾笙跟流风开车来到了广场。
今夜擂台不开,绒绒也不用亲自主持其他活动,换了一身不显眼的衣服,正站在擂台旁边四处张望。
“绒绒小姐。”流风将车停在路边,跟禾笙两个人下车走了过来。
“你们来了,大昆呢?”绒绒向后看了看,没有看到大昆的影子。
“马上就到,我先去支援大哥,你们找个安全的地方藏起来。”流风说完,就急匆匆开车离开了。
绒绒见禾笙脸色不好,就主动伸手过来扶着她:“你跟我来。”
广场内仍像往常一样热闹,昏暗的灯光下,赌博对垒,热舞小摊层出不穷,嚎叫与欢呼,嘈杂与咒骂声不绝于耳。
众人皆自忙自的,没有人意识到今夜避难城将迎来一场天翻地覆的变革。
“这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出事?”禾笙这会儿脱离了危险,终于得空来思考这其中的问题。
“我也不清楚,等他们回来再跟你解释吧。”绒绒打开了擂台下方的通道门,那里有一处向下的台阶。
走下去是一个狭小的空间,里面点着蜡烛,依稀可见最里面坐着一个人。
禾笙走进去坐在最靠门口的椅子上,眼睛透过小窗口望着外面,因段展烽那一句咒骂而攫紧的心脏,一分一秒都不曾放松。
“那是我弟弟,名叫亮亮。小时候烧坏了脑子,谁都不认识,只认我。”
绒绒见禾笙心不在焉,便倒了杯水送到她面前,试图挑起些话题来转移禾笙的注意。
禾笙接过水杯道了声谢,看向绒绒所说的傻大个。
绒绒正从一边的篮子里找到两块干粮,拿去送给名字叫亮亮的傻大个当晚饭。
“可我这个姐姐做得太差劲,没办法保护他,只能让他这样没有尊严地活着。”绒绒语气平淡,仿佛在讲述一件旁人的事情。
“至少他凭着自己的本事吃饭,也不算没有尊严。”禾笙担心着厉岩霆的安危,对眼前的姐弟两个人,实在生不出太多的同情。
绒绒顿了一会儿,忽然有些哽咽地说:“你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但你却是第一个这么想的,谢谢你。”
禾笙摇了摇头,那个傻大个正看着她笑,举起手中刚刚拿到的干粮,举着递向她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