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出的一剑,,可他居然蹦出来这么一句话,差点窜了真气。
“兄台,你过分了!”苏九烟认为他一直不出剑是对自己的侮辱,浑身内力迸发,身随剑走,竟是划到了躲闪不及的燕南飞,身上的衣袖碎裂开来,流出了一条鲜红的血线。
梅天良终于坐不住了,就要长身而起,可沈佺期那伙洛阳城的人同样在看着他,一旦他要暴起,那些人一定会不计代价的阻击他,影响他的救援。
虽然自己是冠绝榜人物,但对手也是成名已久的江湖高手,硬碰硬自己讨不到便宜,还会害了外甥。
梅天良冷静了下来,浑身有淡淡雾气缭绕,雾气是那样淡泊,纵然是沈佺期那样功力高深的人,一时三刻也未必察觉到异动,雾气就这样在洛阳城那帮人四周肆无忌惮的飘过。
“还不出剑吗?!”
尽管他划破了燕南飞的衣襟,但他依旧留了余力,“你若再不出剑,那就只能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了,破!”苏九烟怒火上身,一身功力凝聚,冲着燕南飞直刺而去。
台下梅天良的拳头捏的越来越紧,叶琳琅等四个公子也是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们,那么多人此时聚焦的地方就在燕南飞身上。
到底能不能躲过?!!
而燕南飞的眼睛里还是一片迷离之色:“我……我会剑术吗?”
他轻轻闭上了眼睛……
那一天,他酿酒时日期满三年,酿成了桂花琼浆,高兴之至,连饮十二杯,不知不觉沉浸在了睡梦之中。再醒来时,庭院中有一人白衣白发白剑,带着颇具仙风道骨的意境和几分醉意,起势舞剑。
剑起,满树桂花飞扬绝尘,漫天花色。
剑落,桂花跌入尘埃,铺满花香。
风是穿山过水拂面而来,花是零落成泥常开不败
,雪是日出消融檐上落白,月是咫尺天涯千秋万载。老人纵横跳跃间,像是舞出了一个四季的轮回,像是造就了一场迷人的风花雪月。
燕南飞朦胧之中看到了这一场景,不由得瞪大了双眼,惊奇地问道:“师父,这也是你的幻术吧?”
“不,这一次,算是剑术。”老人仗剑而立,轻声回答。
手掌扶衣袖,白衣拂弱柳。老人跃起,立于桂树枝头:“我只舞这一次,你能悟多少,全凭天意吧。”
老人就在那枝头上,步伐乱中有序,剑如游龙,树枝就是那样细,可他却能走出三花聚顶五气朝元的异象。
“吾有一剑,堪称绝世!”
“何为绝世?不过无此人,无此剑,自当绝世!”
“若有朝一日,有此人,持此剑。”
“当姓燕!”
“哈哈哈哈哈哈!”
白衣老人轻轻抚摸了一下手中的长剑,随后向天空中一扔,竟是化作了一柄长枪,然后又化成了一条银龙飞入天际。
燕南飞抱着酒缸又痛饮了一大口,用衣袖擦了擦嘴,不在意的说道:“还说不是幻术……”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苏九烟的秋水落霞已经到了面前,可燕南飞眼神中的迷离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表,清澈透底的明朗。
“我记起来了!”燕南飞厉喝一声。
手中悠笛旋转,抬手一放,就挡住了苏九烟的功击路线。
“咦,挡住了?”叶琳琅惊奇地说道。
“呼,挡住了。”梅天良手心当中已经布满了汗珠。
“什么,他能挡住?”各式各样的声音传到燕南飞耳中。
“对,没错,就是这套剑法,我会舞剑,我会剑术的!”燕南飞眼放精光,手掌回旋,悠笛剑猛的向前刺去,竟是逼得苏九烟向后重重的退了三步。
苏九烟心中大惊,那一剑来的太快了,完全是凭着多年的经验避开的,他甚至根本就没看清那把剑。
“是了,是了,没错,就是这样,师父,我学会了!”燕南飞像是一个失去记忆的人慢慢找回了记忆碎片,手下的剑术越来越有章法,越来越流畅,也越来越有威力。
他不再去想如何用剑,而是盯住了苏九烟,身随剑走,浑然天成的剑术,燕南飞向前踏了三步,一步一生莲,同样走出了三花聚顶,五气朝元。
“嗡嗡嗡!”
刚安静下来不久的君不见又开始振动起来,甚至比刚才的频率还要大。
“你们怎么了?”
叶琳琅看着身边的二人,吕墨阳背后的巨阙发出沉闷的颤抖,压的他也是一颤一颤,但还是压不住他那满脸吃惊:“这剑术……”
风华公子的马车也是抖动不停,邱晨轩撩开门帘一角,他手里的陌上如玉也不安分,“看样子真是传说中的剑术……”
洛寻欢负手而立,感慨道:“我的剑,没白借,值了!”
沈佺期沈长老大惊失色,跌坐在椅子上:“这,这,怎么可能?!”
梅天良也激动的站了起来,似乎不敢相信:“不可能,没道理,没道理啊!”
莫惜言的眼睛随着燕南飞的剑术起起落落,惊叹道:“没什么不可能,我曾听师尊提起过,他老人家所描述的和燕公子此时的状态一模一样!这套剑法共十三剑,而他所用的这一套剑法,正是十三剑合一的最后一式!”
厉云歌低声问道厉雄图:“当真是那剑术?”
厉雄图痴痴的说道:“是那人年轻时候的剑术。”
“敢问上天,是否有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