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六爷腿软的直颤抖,燕回天是谁?那是坑杀了四十万大军的军神,是北阳王朝的人屠,又是当朝宰相,如今刁难了他最为疼爱的孙子,如果被他知道,这江南怕是要生灵涂炭。
如今身份明朗,马六爷颤颤巍巍的说着:“这,这个,不知是小公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
“住口,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我是来抢亲的,你要是迎我,我还咋好意思抢了?”燕南飞摆手笑道。
“这……”
“这是家妹的喜宴,整个江南的领头人都是在此,就算你是相府小公子,我也要当着群雄的面问你几句。”高楚虹终于站起身来,帮马六爷解围,放眼整个内外厅,也只有他一个人的内心保持着波澜不惊。
燕南飞眉毛一挑:“你问。”
“家妹远游之时,可曾得过你相助,因此私下结过一段良缘?”高楚虹问道。
“自然不是,我与她素未谋面,不曾相识,更何谈远游相助,私定良缘。”燕南飞回答道。
“那,你一直仰慕家妹?”高楚虹点了点头又问道。
“笑话,我早已心有所属,又怎么会容得下其他人。”
听闻此话,内外厅之中的宾客目瞪口呆,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心有所属,你抢个什么亲啊?
李寒空在一旁蓄势待发,听着二人的一问一答,真气不由得凝滞了一分,扶额说道:“大哥,这是你显摆你梦中情人的时候吗?”
高楚虹脸色一沉,声音不由得冷了几分:“燕相为北阳开疆扩土,保卫家园,我们身为北阳中人,自然是对燕家多加恭敬,小公子若是不远万里来喝碗喜酒,我们自然以礼相待。可小公子一是根本就不认识家妹,二是早已有心上之人,不喜欢家妹,可你却仍口口声声说着抢亲。就算你是左相府的小公子,可如此仗势欺人,强抢人妻也未免太过分了吧!”
高楚虹说话的分寸拿捏的到位,说出的话给人一种一手慈悲买人心,一手雷霆震宵小的感觉。大厅内外之人心中一动,左相府位高权重,钱权势都不曾有缺,又何必大老远跑来这江南龙头老大的婚礼上把素不相识,甚至素未谋面的新娘子抢回府中。如此蛮横无理,定会驳了江南诸多势力的面,这要是传扬出去,搞得人心惶惶,左相府也会承受莫大压力。
“左相府这是欺我江南楚地无人吗?”
“左相府的确有些过了,如此放纵后辈,简直辱了燕家一世清誉。”
马六爷虽然不是马家的核心主事人,但毕竟帮助家族处理了许多事务,经验老道,但是,对比于年纪轻轻就把高家一手拉起的人,高楚虹的确有着一些常人不能比的镇定。
想到此处,马六爷把握住这讨好高家的时机,于是顺水推舟的笑道:“呵呵,小公子,高大当家说的在理,小公子还不如不开玩笑,进屋来温上一杯酒,与诸位共饮,我马府沾沾左相的喜气,也算蓬荜生辉了。”
“我呸!”
燕南飞抬头看了一眼盘踞在院墙上的通明吞天蟒,把手放在嘴边,吹了一声口哨。
通明吞天蟒闻声而动,猛地窜出,马六爷听到异动,急忙回身看去,只见一个硕大的头颅正好贴到回过头来的
马六爷。
通明吞天蟒伸出蛇信子蹭了蹭他的脸,蛇涎水沾满了身上,那股腥臭之味差点让马六爷晕厥过去,惊的连连后退三步。
站在内厅的杨君山看着门口的情形,淡淡的问了一句:“若是马家马傲在此,他会如何应对?”
安乐侯看了看杨君山,没有说话。外厅中部分人听到他的话,都是低头露出沉思之状,皆是不语,但心中多多少少都有一些波澜。如今马家名义上的马六爷与昔日大当家马傲比起来,的确是天上地下,若是马傲站在此处,这通明吞天蟒敢如此放肆,他必然会提剑斩下蛇的头颅。
再说门口之事,燕南飞看到马六爷的狼狈之色,拍手大笑,痛快之后又看向前方依旧平静的高楚虹。
势力虽多,人数虽杂,但是这场婚宴说的上话的人还是他。
“我虽说抢亲,但没说是为我抢,我是为别人抢!。”燕南飞神色凛然。
“放肆!你为谁抢?居然请得动左相府的小公子为其抢亲。”远处的高楚虹沉声问道。
“你放肆!我就让你看看我是为谁抢!阿明!”燕南飞也是沉喝一声。
众人又是一致回头,看向高家小姐。
“唉,又看错了。”安乐侯这次没随着他们看。
众人扭过头,只见那条巨蟒身子一旋,落在院落外边的尾巴一勾,再一甩,一个方方正正的事物竖着插在马府院落之中。
“这是……棺……棺材?!”众人一惊。
“轰隆!”一声,
棺材板掉落,
只见一人闭着眼睛身在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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