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和寻觅宝藏的热情高涨,在整个天谴大陆,很难有地方不受他们打扰了。”
“在多种条件都对我们不利的情况下,我们雪狐一族便一代不如一代,族人的遭遇也每况愈下。”
“现如今,别说和人族相比,哪怕和那些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玄兽相比,我们也越来越不如。”
“毕竟原初,我们也只是擅长谋略,而非武力。”
“生存的空间被极度压缩,我们虽然没有老鼠可恶,可现状和过街老鼠没什么分别。”
“而人族又一味捕杀我们取其皮毛,或者猎捕我们当宠物,日子便更加艰难。”
雪狐说到后来,唏嘘不已,声音已是透着无尽的无奈与悲凉。
内心忧患和哀伤,竟是不可自抑。
姜乙悻悻的道:“雪雕姐帮我抓捕雪鹰时,偶尔看到你的身影,便和我说了,我也是好奇心大起,才鼓动他们抓你的。”
雪狐诧异问道:“你叫圣域雪雕做姐姐?它也是我们极北雪原上的上古异种,你们人族不是喜欢喊会飞的玄禽,叫做扁毛畜生吗?”
姜乙在这一刻,好像心中有一股圣洁的光辉在照耀着他,侃侃而谈道:“每一个生命都是平等的,所有的生命,都逃不过因果的左右。”
“我
们人类有一句俗语: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
“女人只要嫁对了人,遇到贴心贴意,知冷知热,又彼此相爱的人,便会幸福一生。”
“相反,遇到一个野蛮粗暴,不懂得尊重理解人,处理问题只会拳打脚踢的家暴男,便会糟糕一生。”
“你们远离同族,来到主人身边,恰似出嫁的女子一般,孤身一人,远离族人和亲人,周围接触的环境中全是陌生感和不安全感。”
“此时若是遇人不淑,岂非明珠暗投,所托非人。便如那屋漏偏逢连夜雨,雪上加霜。”
“她心中的怨怼便无形中形成,随着接触更深入,看到更多不堪的一面,两个人便渐行渐远,同床异梦。”
雪狐听了姜乙这番话,暗叹一声道:“若是世间男女,均作如是想,彼此理解、体谅和包容,并学会如何与对方和谐相处,世间又岂会倒处都是失败或不如意,甚至是在将就着过的婚姻。”
“世间的每个家庭,岂非全是琴瑟和谐,相敬如宾。”
“家中的每个人,岂非都是生活惬意,心想事成。”
“还哪会有那么多的痴男怨女,甚至反目成仇。”
雪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竟是大大的感叹起来。
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有顷,才突然想起了什么,又问道:“一只雪雕,你尚且能和她和谐相处,彼此尊重。”
“这样看来,你与女孩相处,肯定会体贴如微,和合美美的。”
“陷入昏迷的那女孩,是你女友吧,她昏迷后,你简直是心急如焚。”
姜乙被它问到了,一时倒是难以回答,只得搪塞道:“她啊,是我姐,她在我的心里,比我的生命都要重要呢。”
“嗯,看出来了,她这几天昏迷前,和你形影不离,你只要得空,息息都要把她抱在怀里,须臾不分。你们感情一定很好吧。”
姜乙眯起眼睛道:“当然很好,女人来到男人身边,你不呵护,难道是等别人呵护吗。男人对来到自己身边的女人好些,是天经地义,更是理所当然。”
雪狐意味深长的道:“我上次被你们围捕,几千人堵住我,而我新伤激发了旧疾,慌不择路之中,惊鸿一瞥便在人群中,发现了这双无欲无求,清澈见底,却又幽邃深不可测的眸子。”
“她的眸光好澄澈,飘逸悠远不染纤尘,竟然似是并非这个世界的人。”
“令我莫名便产生了安全感和信赖感,很神奇。”
“我当时甚至想都没想,下意思便钻进她的袖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