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无法在二十一破圣境大物面前隐形,因为这巨大的鸿沟的存在,隐形无效。
她修炼的所有玄技,都不适合明刀明剑的正面冲突,全是和偷袭暗杀更匹配,而行迹无法隐匿,自己的优势荡然无存,全变成劣势。
而现在,因为他这一指,自己对自身身体的领会、理解、应用、控制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甚至,让她自己还看到更大的潜力,更广阔的空间,更宽广的舞台。
他如此低微的境界,现在,在她眼中,在她心里,变得无比高大,无比神圣起来。
她觉得匪夷所思,这让她对他,充满敬畏,充满神秘感,充满莫测高深之感。
如果是圣境很高破的大物对她做到这些,她会觉得理所当然,毕竟在圣境的境界中,每晋升一个境界,提升都是巨大的,高出若干个境界,再匪夷所思,都能理解,更好理解。
可是,这种不可思议的变化,是由如此低微境界的他带来的,这便令人惊撼无边。
他这么低微境界,尚且有如此威力,那再提升到更高,提升到圣境,会恐怖到什么程度,简直不可限量,不敢想像。
她开始甚至有些怀疑,觉得他用天地异宝隐藏了境界,可是,她扫视很多遍,绝对不会有错,确实是初玄境十级的小渣渣。
她再扫视他身边的她,一片空明,什么也看不到,没有任何境界,甚至觉得,她这具身体,都有些虚幻。
可是,确实又是真实存在的,她疑惑万分。
她有些莫测高深起来。
看来,他和她,都令人莫测高深。
她甚至想知道,他竟然是谁,他身边的她,又是谁?
后来,她自己打消了这个念头。
她继而想到,可以公开在监天司这种地方来找人,严格地说,是来挖人。
谁能有这么大的能量?
遑论他这种低微的境界。
这令他的身份,更蒙上一层无比神秘的面纱,更加令人琢磨不透。
既然如此,她很快释然,不再纠结此事,不再试图探查机密和隐私。也不再想要探询他是谁。
她自动自觉担任他的护卫。
既然决意跟随,便绝对不会拖泥带水。
这是她的风格。
她勇于承担自己应当承担的份内的活儿,这是她自己的理解。
同时,她开始内视检查自己身体在刚刚瞬间的变化。
她再一次被震撼。
这种变化,无法用任何语言、文字来形容,太苍白,太无力。
她突然想到以前听过的一个词,言语道断。
好像是说,能用语言文字,能描述出来的道,便不是真正的道,便不是大道。
真正的大道,可意会,不可言传。
谁都代替不了你自己去找寻,去领悟,去实证,去实践。
她现在便领悟、体会到这种不可思议,匪夷所思的意境。
真的是妙不可言。
她沉醉其中,不可自拔。
所以,她觑空,给五处的处首暗影递去一张纸条。
这纸条上,只有一个字:去。
她不会解释,解释就是掩饰,而她懒得掩饰。
若是他非理解成自己是骂他,让他去,等同于GUN,那也没办法。
你没办法和猪讲道理,你更没有办法和猪讲理想。
猪的道理是不讲道理,猪的理想是没有理想。
猪的理想是猪食管饱,睡觉管够。
这就是真理——极简的真理。
她一直坚持朴素的真理,简单、直接。
所以,她容易达到极致。
她通过内视自查身体,被再次震撼到的同时,产生了丝丝明悟,妙不可言,不法描述。
真的是可意会不可言传。
她努力想要抓住,却抓不住,太轻微。
便在这时,她发现,他身边的她,有意无意往她隐匿的位置看了一眼。
她知道她在看自己。
她突然感觉被雷电击中,刚刚那一缕抓不住的妙不可言,突然便握在手心的感觉。
她迅疾飘入自己在监天司内的静室,跌迦打坐入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