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苏轼,定风波,雨过天晴作,以为题记。)
……
……
天谴大陆西北方,干旱少雨,风沙漫天,吹转四季。
七国之中最弱的显国便在此间,却偏自称大显帝国。
显国帝都是座古城,城头变幻王旗,安南城如故。
安南城西远处有片荒野,人迹罕至。
乌衣少年正与玄兽殊死搏斗,身上溅着斑斑血迹,目光中绽放着远超年龄的坚毅与和狡黠。
“你你你……我都要死了,你竟然还有心思打玄兽!”少年脑海中莫名出现一道陌生男子焦急的声音。
“你……你是?”少年惊问道。
“我就是你啊!”陌生男子不满道。
“别闹,你究竟是谁?”少年急切问道。
“我是……五年后的你!痛!不管……全交给你……再见。”陌生男子声音越来越虚弱,终于微不可闻。
少年费尽十牛三虎之力,击毙玄兽取出玄丹后,正要与陌生男子理论一番,骤地身体便不听使唤。
噗通!
少年全身僵直……摔倒在地上。
腹痛如绞!
全身剧痛!
脑袋更痛!
眸光中有玄兽咆哮着冲过来,一只、两只……更多。
少年拼命想要挣扎着爬起来,逃跑……
却一根手指都动不了!
卧擦!被玄兽吃掉……今天难道要死在这里?我才十一岁!
……
……
“少奶奶……少爷……少爷他……身体冰凉,怕是彻底死了!”
“少奶奶,那个追命的森少爷逼迫我们马上搬离姜氏罪府,我们可怎么办啊?”
姜乙觉得一只滑若凝脂的温润柔荑盖在自己的眼睛上。
他想把对方的小手拿开,可是胳膊僵硬,手死沉死沉的……
他试着撅起下唇向上吹气。
呼……!
眼睛上这只小手如遭蛇咬般迅疾的抽回去。
姜乙睁开眼眸,便发现剪水秋瞳般美眸瞪着自己,神情间全是惊恐。
四目相对,眉清目秀的女子遽然惊叫:“诈尸啦……少爷诈尸啦!”
看着这张被惊吓到扭曲却不失俏丽的脸,姜乙尚在迷茫中,三个字完全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蜱儿姐?”
“少爷?!”
“儿子!”
听到身侧的另一个声音,姜乙才清晰的感觉到,有一只微凉的手一直紧握着自己的手。
他试着转动脖子,却纹丝不动,很僵硬。
退而求其次,努力的转眼球,只看到身边躺着的人少许轮廓。
身边女子许是察觉到他的想法,喊道:“蜱儿快过来扶我坐起来,少爷要看看我。”
“妈……!”姜乙看到这张熟悉的脸,呆愣片刻,脱口而出道。
这位女子肯定是妈妈没错。
可是,她脸上的风霜、眼角的皱纹、几缕灰白的头发……怎么早上才见,这一会儿便如此憔悴、苍老!
“儿子,你没死!你竟然没死……太好了!”
女子费力地侧过身,双手捧住儿子的脸喜极而泣,泉涌的热泪滴到姜乙脸上……温温的、咸咸的。
“死……我怎么会死……啊!那群玄兽……”
姜乙听到死,才蓦地想起,刚刚身体莫名变得僵直,然后眸光中许多玄兽冲过来……
女子把手放在儿子的额头,一脸关切道:“没发烧啊!这孩子怎么说起胡话来,什么玄兽?你都五年没到野外打玄兽了。”
“对啊少爷,自从被流放到罪云城,这五年中你成天躲在房里,出门的次数都屈指可数,还说啥打玄兽。”蜱儿眼波流转,惊喜的美眸中闪着泪光。
“流放……罪云城?”姜乙喃喃自语,骤然间,他浑身一震。
卧擦……我不会……又一次穿越了吧?
他穿越过一次,也算有些经验。
感觉头稍微能转个小角度,他看向四周,眼前的一切完全陌生。
“现在是什么时候?”姜乙望着还在激动的妈妈,低语问道。
“上午啊。”
妈妈讶异儿子怎么问出这种傻问题。
“我是问……我今年多大?”
望着妈妈脸上的沧桑,他的内心一阵酸涩。
“刚满十六岁,怎么了儿子?你今天怎么怪怪的……那毒药……你怎么……”妈妈眸中尽是担忧和诧异之色。
“少爷,你刚刚被逼着喝下一杯毒茶,喝完后便死了……”侍女蜱儿贝齿轻咬红唇,美眸之中泪痕点点。
“毒茶……死了?”
姜乙下意识地舔下唇边,顿时脸色微变。
居然是……噬魂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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