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跟触电了一样抽回手,那黏黏糊糊的手感让我觉得一阵恶心。付九端着旁边烛台照过来,“怎么了,摸到什么了?”
我小心翼翼地爬到刚才我碰的那块褥子边,那褥子不是很明显地鼓起一小块。我把鼻子凑过去一闻,没等闻出个所以然来,老三忍不住哈哈大笑,“老四啊,你知道你刚才像什么么?”
这货突然发的什么神经?
王敬咳嗽一声,“你趴着在那,还用鼻子探头闻,你明白了吧?”
我爬起来冲着老三脑袋就是一巴掌,“你特娘的才像狗呢!”
没想到就是我这一用力,褥子不小心被我扯开了,这褥子里有一块淡黄色的东西,要是刚才老三没说那种话还好,现在我越想越觉得我像是在闻翔。我趴在炕沿边干呕,付九拍着我后背,另一只手捻了一下那黄泥一样的东西,凑到自己鼻子前一闻,皱着眉头道:“别胡闹了,赶紧去找水洗洗手。等你回来我再告诉你这是什么东西。”
听他的意思,这可不是什么干净东西。我扫视了一圈,这屋子也没有盆啥的,也没有水。我轻手轻脚地出了屋,生怕动静大了吵醒耿大柱。可能我多心了,耿大柱的呼噜声震天响。
这屋里也没见到有脸盆,我透过窗子借着月光发现,那院子里挨着墙角的地方有一口小压水井。也就那里会有水了。
我掏出背包里的手电筒,开着手电就走向压水井。今儿个的月亮还挺亮,可能是心理作用,这小风一吹,我后背的汗毛都立了起来。我之前巡视过一圈,这院子里一点鬼影子都没有。
这压水井也不知道是多久没修了,我压着把手很难才压动一小点,就这么点压力水能出的来才怪。我俩手往下压着把手,又往上提两下,这水井纹丝未动,我都出汗了。
周围安静的有点不自然。我心想赶紧洗洗手赶紧回去。突然咣当一声,一阵风把院子的木头门吹开了。我吓得一激灵,赶紧用手电照向大门口,什么都没有。也不知道是刚才被吓了一跳的事还是怎么着,这压水井居然流出水来。我借着这水洗了个手,生怕洗的不干净,洗了一遍又一遍。
我突然感觉脖子一凉,像是有人在呼气,我想都没想往后抡起拳头就是一下,实打实的打中了什么东西的感觉。我回头一看,老三正捂着脸躺在地上傻愣愣地看着我,噘着嘴快哭出来,“老四你干嘛打我啊?你这人这么记仇呢?”
我见是他,半放心半生气地拉起他,“这大半夜的,你突然出现在我身后,我给你一下算是轻的,我就差拿匕首划拉了。你出来干什么?”
老三委屈巴巴地指着压水井,“刚才我在窗户那看你压了半天也没出个水,我寻思出来帮帮你,而且刚才风吹得门咣当一声,我怕你出什么事就出来看看。”
看来这次我还真是冤枉他了,我还以为他是在想恶作剧。老三递给我他包里的手巾,我擦着手,感觉冷静了不少。“行了,时候也不早了,咱去给门关上就睡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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