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红光照耀之下,正在水寒与日初正前方赫然有一扇,不,与其说是一扇,不如说是一座门。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那门实在太过巨大,而且有一种厚实感,仿佛是整块硬生生嵌在漆黑的山岩之中,那种感觉十分微妙,就像那不是一个门,而是一个柜子,一个装着未知的柜子。水寒看着那座门,那是全红色的门,与黑色的山岩形成很鲜明的对比,十分突兀,想来这就是罗生门的入口。那门上雕刻着一些图案,雕刻得很浅,但还是可以辨认,那大概是一些妖魔鬼怪之类的东西,水寒猜想这大概和门神的作用差不多,因此并没有太在意,只是觉得很奇怪,既然雕了这些东西吓人那大概那五毒不想有人进入此门,可这门又偏偏是红色,与周围黑色的岩石对比太鲜明了,想叫人不发现都难,这和在地上插个路标上书“此处有门”的效果差不多,既不想让人进又做的这么明显生怕别人发现不了,两相矛盾,真是搞笑了。而且这门也太大了吧,水寒莫名其妙,一个门做这么复杂干嘛,太浪费了吧,这在水寒心中简直就是皇宫的大门(水寒是没见过皇宫了,所以先入为主了),但他总感觉没什么气派,大倒是很大,却透着邪气,让人不寒而栗,但既然已经到了,就不能退缩了。
“我们进去吧。”水寒看了看身边的日初,她似乎并没有要进去的意思,而是饶有兴致地观察起了那团明火。
水寒看过去,也被那明火深深吸引,之前一直没有好好重视一下那团明火,但它既然摆在山谷的中央位置,必然是有作用的,但除了照明,也着实想不出有什么其他的作用。令水寒感兴趣的是火的颜色竟是红色,水寒从未见过红的如此纯正的火焰,一般的火焰都不会是如这般只是红色,要水寒说黄色倒是更为贴切,水寒知道火焰的颜色是由燃料决定的,于是他便往明火的根部看去,令水寒吃惊的是,那明火竟然是无根的,只见那一团火球悬在一根立柱台之上,十分的突兀和诡异。
“这应该是法术形成的明火。”
日初摸着下巴,做沉思状。
“可是为什么这明火会摆在这儿呢?”
“这还不简单,用来照明呗。那个五毒肯定也怕黑啦。”
水寒义正词严,似乎已洞察一切,实则什么都不明白。
“如果是单纯的照明,为什么要特地用法术来制造出一团红色的明火。”
日初的话不无道理,红色并不是适合照明的颜色,要说照明未免差强人意,但这谷内每个地方都不对劲,而且不知为什么从刚刚开始水寒总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真是一刻不想多呆。
“我们快进去吧。”
终于,水寒不耐烦了。
刚要离开,眼角的余光瞥到了日初的衣服,水寒的脑子像被电击了一样,不会吧,这……
怎么可能!
水寒的脑子转得飞快,没错,自己绝对没有记错,怪不得总感觉有什么不对,那么,就是这么回事了。
罗生门,罗生门,原来是这样。
射宗学院
荀歌推开门,走近荀况和荆门。
“老爹,他们回来了。”
“仲丘回来了?”
“不,是闻仲。”
荀歌的语气很低沉。
“走,去儒殿。”
荀况的语气很急切,转身时,抄起桌上的巨子,递给荀歌,道:
“带着。”
黑夜无月,十分静谧,荀况,荀歌,荆门一行三人走在去往儒殿的路上,无话,每个人的心情都很沉重。
闻胖子斜倚在孔子石像边上,看着躺在地上的流云,这孩子身中剧毒,原本体质虚弱,加上通过传送阵的消耗,恐怕凶多吉少,而且水寒又下落不明,真是怎么都觉得不爽。
孝天在其一旁,手足无措,仲少一脸阴沉,低着头,只有决阳,一直在摆弄在手中的金钱,似乎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其实决阳也并非无情之人,只是与其将功夫浪费在无聊的情感宣泄上,他倒更愿意去解决问题,无奈自己对医术一窍不通,又对整件事不大了解,只得把弄着自己的兴趣所在。
荀况走进儒殿,看到这副情景,自知不妙,立即纵身跃至流云身边伸手为其把脉,孝天,仲少欲行礼,被他用另一只手打断。
片刻之后,荀况站起身。
“荆门,立即送他去医宗,要快。”
“是。”
荆门得令,抱起躺在地上的流云匆匆而去。
待荆门离去,荀况席地而坐,又打了个手势,示意其他人也坐下,于是闻胖子,决阳,仲少,孝天,荀歌五人也都坐下,六人围成了一个圈。
“好了,时间紧迫,我们来理一下整件事吧。”
夜空,深沉而诡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