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客人,今晚烧些菜吃。”
苏沐晨已经在院子里开始洗衣服,瞧她俩背着箩筐,看眼表。
“早点回,喜子,你会抓鸟么?晚上抓几个?给你开荤。”
喜子的眼睛突然亮起。“好,哥哥等我!”
一路向上,纪繁星看到下面的梯田绵延万里,往下是一片云海,令人遐想。
山路崎岖,喜子这瘦弱的小孩走起来却轻车熟路,纪繁星简直快连滚带爬。
喜子瞧她走得慢,时不时要等等她,到一处比较高的上坡时对她伸出小手。
“姐姐,这里危险,抓着我。”
纪繁星一手抓着石头,眼睛望着脏兮兮的小手,内心痛苦的翻涌着。
她不知道自己要不要抓,喜子对她来讲太过陌生,心里那道印痕让她无法伸手向前。
“姐姐?”喜子不解,看看自己小手后不好意思的在裤子上擦擦,又伸出。“干净的,不脏了。”
那一刻她心仿佛针刺一般疼痛,轻轻搭在喜子的小手上,被他拽上去。
喜子在树林一处布下小陷阱,拍拍小手。“回来时大概有小鸟吃。”
两人一前一后的钻进树林开始捡树枝,纪繁星看前面忙碌的喜子,有些不好意思的凑上去。
“我刚刚……没,就是我,我不是嫌你脏……我,我对男性有点,内个,就是交流障碍……对不起……”
喜子把树枝折断撇进箩筐,抬眼看她。“那哥哥是姐姐老头?我妈妈说话也结巴,通常只和爸爸讲。”
……”(o Д o*)她不是苏沐晨老头,不是,苏沐晨不是她老公!
她一路解释半天自己的障碍是怎么回事,喜子只是捡树枝,不是很理解她的意思。
“好像听说山外不叫老头,叫老公对吧?姐姐是不是和哥哥才结婚啊,一般我们这边这个年纪都要小孩了。”喜子目光扫过纪繁星的胸和肚子,恍然大悟。“怪不得哥哥不让姐姐干重活!姐姐是不是已经有小孩了啊!”
“诶呀!就就就就——也不是!”
“没事没事,我不告诉别人。”喜子迫真的点头。“到时候你要是想和哥哥亲亲或者拉手就和我说一声,我给你俩打掩护。爷爷看不到的,不用害羞。”
Σ(っ °Д °;)っ什么啊?哪有亲亲!而且咋莫名其妙多个孩子?!
她越说越磕巴,到最后憋红了脸也没解释明白。
天慢慢擦黑,喜子带她下山,路过那个小鸟陷阱时把小罩子一收,里面有几只扑扑楞楞的小麻雀。
回去的路喜子带她走得不是一条,便有些警觉的担心这孩子是不是对自己有意见想甩掉她,黑压压的大山配着火烧云,有种说不出的肃穆。
黄昏让山里人脸上都带着一丝晦暗不明,沟壑般的皱纹好似祭祀的面具般骇人,纪繁星有些害怕的往喜子身边凑近一些。
喜子走到一处青色的木门挂着小灯的地儿停下,从脏兮兮的裤兜里摸出两团纸努力铺平,纪繁星注意到,是五毛钱。
看得出孩子藏了很久,已经皱巴巴的且缺边少角。
“姐姐想吃什么?五毛能买零食。”
( ′?w?)?
“啊我,其实我……不,不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