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陷害我是不是?”
苏沐晨疼的龇牙咧嘴,无语的看着哭得抹眼泪的纪繁星,她委屈巴巴的。
“因为妈妈知道我把你耳朵弄豁,会骂我的呜呜呜……”
苏沐晨脸一黑,拿酒精棉给自己消毒。
“我还以为你会说对不起我,结果是怕自己挨骂!星儿你真是好样儿的,要是这样我非得告诉瑜阿姨不可。”
“别去别去。”纪繁星揪住他衣角,可怜的晃晃,眼里带着一层雾气。
那时候的纪繁星并不好看,黄黑黄黑的,还带点雀斑,但苏沐晨还是被这模样给怜爱到了。
“那你总得赔点医药费吧?”他指指耳朵。“问起这事,怎么说啊?”
纪繁星手指绞到一起。“嗯……要不我送你个耳坠戴,然后你就说自己打的呗……”
不情不愿下纪繁星给他买了个耳坠戴上,配着一耳朵血,看着好像个混混刚打完架胜利归来。
他带着点无可奈何的咬牙切齿。“好看么?”
纪繁星狠狠点头。“好看!”
说完她立刻跑远,躲在墙角后只冒出一个小脑瓜,生怕他拿石头丢她。
于是他顶着血腥的单耳回家,苏悦梁左右看一会儿。
“崽崽,你干嘛去了?”
“打耳洞啊,技术不娴熟,失败了。”
苏悦梁突然笑出声,叫来陆涧晰。
“你儿子和你年轻时一个爱好,不过好歹知道用专业器具。”
陆涧晰皱眉看一会儿。“比我以前那个订书钉好看。”
算了,爸妈都这么说就戴着呗。
手从耳朵上离开,苏沐晨薄唇微微挑起。
“以前就是个没心肝儿的东西,真是万年不变。”
“切。”穆诚小声嘟囔:天天没心肝的叫着,自己却什么事都跟人家参活的欢。
苏沐晨看表。“你们喝,我明天要去接曦曦,先走了。”
陆锦婳小名叫曦曦,是比苏沐晨小六岁的妹妹,被誉为京城璀璨钻石,第一带刺的玫瑰,被捧在手心宠大的主儿,每次都是他和纪繁星去接她。
他又给纪繁星打去电话,线刚接起就提示已经被对方拉入黑名单。
本来唏嘘散去的人瞬间紧张的屏住呼吸,谁也不敢说话,眼睁睁的看到苏沐晨的面容凝固,从未有过的冷冽。
手机在地上崩了几下,旋着在好远处停下,屏幕无力的闪几下后彻底静默。
“呵呵呵呵……”
他将头发向后捋了几把,阴森可怖的笑声穿透空气让屋内人汗毛倒竖。
单手起开一瓶酒,腥红的液体滑入喉咙,带着炙热的温度灼烧身体,点燃最后一把火。
“还真他妈是个没心肝儿的白眼狼。”
陆锦婳看到苏沐晨,欢呼雀跃的蹦跶过去。
“哥哥~好久不见~想你~”
她挽上苏沐晨胳膊,对方呵呵两声。
“想我?接风宴时也没见你想我。闯祸了?”
……陆锦婳眼神躲闪一下,还是亲昵的挽住他。
“瞎说,我当时只是忙训练嘛,这不是一结束就立刻回来了嘛~诶!怎么没见糯糯姐啊?你们又干架了啊?”
“不知道。”
“昨天不还一起开会,今天就不知道了!哥哥你就骗我吧!快告诉我糯糯姐在哪!”
苏沐晨啧一声。“山上挖野菜,忙着普度众生。说不定又在为那玩百人斩的垃圾男痛哭流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