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卷九百九十三

不为利迁，所以成其忠也。有始有卒，往哲所难，彭城文公韦府君，庶斯道矣！　　君讳凑，字彦宗，京兆杜陵人也。翊商命族，佐汉传封，龙？承祀，盛业百世。曾祖讳瓒，隋仓部侍郎、司农少卿、尚书右丞、南皮县伯。开皇中受诏监河漕之运以实关中，利国济人，名书隋史。祖讳叔诣，皇朝薄州刺史员外郎、散骑常侍库部郎中。贞观初奉使招夷越之酋以清岭外，息兵殷土，事具实录。父讳元福，永徽中为城门郎，为外姻所累，贬授桂州长史，赠润州刺史。清风克绍，盛德难名，育道储祉，以贻后嗣。　　君承积善之休烈，光膺太和之纯粹。文学政事，怀适时之异材；孝友忠贞，禀过人之至行。永淳元年解褐授婺州司兵参军，政远之渐，发于初筮。延载元年授资州司兵参军，廉察使房昶睹君剖断之迹，叹曰：“鸾凤栖于枳棘，岂惟有司之过？亦使车之所急也！”于是状其殊绩，上表闻荐。俄拜扬州法曹参军，绳愆纠慝，正色无私，志在澄清，岂避强御。长史清河寿潜，悉以郡事委焉。大足元年授上方监丞，寻加朝散大夫，转相王府属兼通事舍人。时夏官尚书姚公兼王府长史，尝称曰：“韦属识见宏远，文彩优详，恨相知之晚也。”长安三年，迁职方员外郎。神龙元年，转兵部员外郎，历职方司郎中长安令，迁将作少匠，仍兼通事舍人。景龙二年转司农少卿，三年除贝州刺史。其草奏也，必因事而作程；其敷纳也，抑有仪而作表。周行之誉，久而愈芳，既副象河之荣，遂光分行之寄。景？元年复入为鸿胪少卿，仍加银青光禄大夫，二年转太府少卿兼通事舍人。节愍太子之追谥也，君谓“有死不校，太子之道。苟弄兵而不诛，虽衔命而难宥。申生以遇谗自引，考行为恭；卫据以擅命出奔，易名为戾。以今方古，斯为甚焉。”于是抗疏论奏，明言至理，仍于轩墀之下，对仗自读。睿宗瞿然悚听，仗下后引君入阁，赐坐再三询，乃令与执政议其可否。佥以为恩命已行，难于返汗。惜遂事于已往，知谠言之在斯，所谓有犯无隐，临大节而不可夺也。　　初神龙之末，恩逾赏僭，氛？既清，府库犹竭。时议兴造寺观，土木竞起，役人不时，上书切谏，疏奏未报，昌言固争，上悟其忠，竟用嘉纳。乃诏有司，量事节减，息人省费，动盈万亿。君前后所论郊庙大议，及时政所急，凡数十上，多见录用。或编于甲令，或载在策书，仁人之言，其利溥矣！先天中又历陕、汝二州剌史。陕服汝坟，境壤相接，惠先道路，二郡以安。开元二年迁岐州剌史，属鸾舆顺豫，大？岐下。君徭赋均平，储峙简约，牲饩烹饪，不徼赏于珍华；？屦资粮，不取悦于馀羡，阖境无扰，人到于今称之。四年迁将作大匠，六年充东都留守，八年迁右卫大将军。上谓君曰：“皇家故事，诸卫大将军共尚书交互为之。近日渐贵文物，乃轻此职。卿声实俱美，故暂用卿，以光此官，勿辞也。”九年正月迁河南尹，累封彭城郡公。十年以属官有犯，出为杭州刺史。十一年转汾州刺史，其年又迁太原尹，仍充太原以北节度大使、北都留守、河东道支度营田大使，并检校北都军器监。操节钺之寄，慎守御之方，师徒无勤，边鄙不耸。虽李牧之驰名塞下，魏尚之善守云中，无以过也。上懿其绩，手诏劳勉，锡以时服，恩贶屡降。及遘疾，诏遣尚药奉御宗处驰传诊疗，粤以其年十二月九日薨于太原之官舍，春秋六十有五。诏书：“故太原尹韦凑，体识沉正，宇量淹通，立德可师，宏风自远。累居中外，克著声绩，而大耋不永，昃离俄谢。兴言感恻，用轸于怀，宜洽宠光，俾申荣赠，可使持节都督幽州诸军事幽州刺史。物一百匹、米粟各一百石，给灵举递还。”葬日借幔幕手力，太常谥曰“文”礼也。议者以君忠肃恭懿，宽仁信义，总虞书之九德，并孔门之五美，而不翼亮百揆，光昭三事。盖以满盈为忌，谦让辞避。不然，岂才不适而命不至，道不行而时不利也。先夫人范阳卢氏，刑部尚书从愿之妹也。辅德正家，克循法度，载诞元嗣，无禄早终。继夫人陇西李氏，长安令绾之女也。能继徽音，以享偕老。初尚书卢公以亲懿之故，式瞻景行，将有刊述，以纪嘉休。既而镇抚汾浍，澄清梁益，轩车载辖，是则未暇。及入护储闱，而辞疾归老，事竟蹉跌，斯文不就。天宝八载，府君之嗣子尚书右丞见素，痛霜露之滋深，惧英华之易远，于是徵究决谅，询谋宗党，托词琼瑶，以？攵事实，伯喈之颂，叙长源于厥初；考甫之铭，垂俭德于来裔。其词曰：　　粤我初谅，以德受氏。黻冕轩裳，世济厥美。辰象吐秀，山川叶祉。实生文公，克纂先祀。入孝出悌，抱质怀文。雅操有素，清标不群。志惟诗礼，业在邱坟。如玉之洁，如兰之芬。发迹州郡，饰躬以进。既登省闱，体声益振。守以恪恭，不忘畏慎。有犯无隐，词直而顺。象河是副，功宣亚卿。建？受委，遂典专城。政存简要，德著仁明。是则之美，时惟尹京。总戎军政，彼汾之澳。卒乘辑睦，戎夷悦服。永享惟老，受兹戬谷。天不？遗，遽终百禄。哀荣式备，诏葬言旋。宅兆斯吉，光阴屡迁。岩岩终阜，泱泱渭川。刊石纪德，于惟亿年。　　唐故开府仪同三司赠扬州大都督高公神道碑　　初有适越者，请观南方之乐。主人为之歌冯宾曰远矣（阙）后衰而复起，一飞冲天。伯服有子不在外，其为中贵乎？不在（阙）冯之先有自北而南者。自宋怀化（阙一字）业以至于盎，五岭之表推（阙）子智？为高州刺史，智戴为恩州剌史，智{代王}为潘州刺史，咸有德（阙）袭位象贤（阙一字）礼主祀守封，且有旧章，斯为代禄，使有？轩（阙一字）察者（阙）天子广锡类之恩，览先贤之状，初赠潘州刺史，又赠广州大都督。（阙）侍玉阶。则天矜其覆巢，知必成器，选内官而母之，命进侍以（阙）窥大宝，不利王室，已成祸梯。元宗赫然，提剑而起。公实勇进（阙）卿宰臣因以决事，中立而不倚，得其君而不骄，顺而不谀，谏而不犯。（阙）也。公弱丧之日，太夫人滞于南，荒服遐陬，晨昏问绝。折[qyde]之教（阙）而至称觞拜庆。兄弟雁行，自闽徼而就养（阙一字）城，当代罕有终堂之（阙）官卑，乞回所授。上允其请，时议称多。君子曰：“此所谓事亲之（阙）”车驾幸三山宫，天子讲艺呈材，威戎夸狄。有二雕食鹿（阙）饮羽而片云徐下，壮六军而增气，呼万岁以动天。英主惬心（阙）而平之临大事而有大功，皆此类也。历（阙一字）教博士内府令朝散大夫（阙）首为监迁冠军、镇军、辅国、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封齐国公。（阙）使历官受任五十馀年，从蒙尘（阙二字）梁（阙二字）法驾归长安，一心贯（阙）可得而闻也。上（阙一字）初避（阙一字）请出（阙五字）臣之心常在魏阙。（阙）朗州龙兴寺享年七十有（阙四字）之丧至于灭性；斩剡之痛何（阙）陪葬泰陵，以宝应（阙一字）年四月（阙二字）日安厝，成其志也。夫人吕氏，齐（阙）而不迁。嗣子正议大夫、前将佐少监南海郡开国公承悦，礼谓犹子（阙）旅有奉孝谨不（阙二字）刊贞石之文用纪（阙一字）陵之侧大君有命，俾（阙）　　惟公之本，南海（阙三字）得藏（阙一字）家传拥旄。有冯之后，遂育于高。惟（阙）惟公之贵，出入（阙一字）宸。宫闱父事，阶陛日亲。历载五纪，奉兹（阙）惟公之孝，达于神明。板舆万里，自越徂京。爰定风树，备其哀荣。惟公（阙）勋，会合风？。寇盗（阙一字）命。戈矛（阙一字）纷，一麾而（阙一字）克定？氛。惟公之节，凌（阙）荆巫。二圣晏驾，长号鼎湖。哀而遂绝，痛入黄垆。惟公之葬泰陵（阙）　　金光照和尚碑　　金光照和尚者，其先河南府渑池县人也。俗姓李氏，年十三出家，依于新安县宝云寺主灵粲为师。至年十九，入洪阳山祖述迦叶和尚，伏勤三年，犹如一日。可谓衣不解带，布褐遮身，残形毁容，勤求至道。和尚谓曰：“道常无为，而无不为。佛常无应，而无不应。守斯守一，勤则居三。虽恒沙异名，随缘扌尔化；而彼岸同体，咸物从权。且清凉山者，诸佛之应化也。众生缘重，尔可住焉。”　　师既亲受言教，来至汾州。洎宝应中，遇奸臣凶动，戎马生郊，师阻难中，未可前路，乃回入马头山，经姑射山，又转至檀特山。六年居山，事慧超禅师，誓愿苦身，以崇至学。每兴重愿，以救苍生，志在山林，祈无上觉。禅师知其愿重，乃命速行。转至屋党山下院，师于惠悟和尚谘参至理，又闻方山纯达禅师德行清高，名誉远彻，既至其所，禅师一见，乃问师从何而来？师曰：“从无所来。”禅师乃接以微言，豁然启悟，乃知众生即佛，佛即众生，三界圆通，惟一心耳。遂住嵩山，经于三载，禅习为务，守戒为常。每自思曰：“台山之愿，竟未心属。”我国家圣德广运，日月照临，功高百王，业济千古。至唐大历二年，方达五台山，于大华严寺万菩萨院安止。其日忽雷电交发，雨雹？飞，师乃骇心，默念大圣。俄尔晴霁，倏睹白光，从台飞下，光中千佛，严丽赫然。师涕泣交流，举身投地，而为作礼。比至举首，忽然其前涌出高楼十丈，有千叶花座而以盛之。遂见诸佛舒金色臂，三摩师顶，告师曰：“尔从今已去，应名金光照耳。”诸佛令师诵金刚般若，以为恒式，言讫忽然不见。师心内喜跃，感悟良多。翌日礼辞寺众，遂诣秘魔？，幽居进德，日有所新。后又自西台忽雷风暴震，飞电注雹，良久云开，谷腾黄雾，倏忽之间，千变万化。师一心瞪视，誓求佛果，应时和风清畅，？雾竞涌。忽见维摩居士、普贤菩萨、文殊师利，师悲泣礼拜，忽然不见。又见二童手引师直诣台顶，见二如来，净如琉璃，内外明彻，紫光蔽日，白气浮天，遍满山林，尽同金色。同行伴侣，罔知厥由。后又诣东台那罗延窟，遥见三僧乘白云涌出，至前便隐。又至夜三更已来，忽见窟前楼阁层峙，天乐嘹？亮，至数日已。却往秘魔，居止六载。后繁峙县令吕才俊坚请至县，虔心供养。后代州都督辛云晁聆师之德望，差指使迎入大云寺居止，为首广兴佛事，后不知其所终云耳。　　刺史折嗣祚碑　　（上阙）人为之受命；瑞影摇彩，岳渎所以降神。昔周文王有大明嗣太王季（阙）祖讳华，云中人也。永西伯之苗裔，大魏之后，宇文之别绪。以金城（阙）俞。自武德中诏府谷镇遏使，不改善政，永（阙）子孙黼黻（阙）之荣（阙）能不施劳于民，不伐善于已。慷慨（阙）以魏孝文皇帝廿七代之孙也。世袭家声，勋庸不（阙）昔先王之顾命，巨唐之芳叶，爰因忠烈，为唐允陇西氏焉。所谓（阙）若作席上琳琅，人间柱石。盐梅曲蘖（阙）不谓临危致命，不顾其死，见义有勇，无慑于（阙）奖式义方，（阙）不可夺也。（阙）可称也。不以私诬义，罔以虚眩真，守金石（阙）为府谷镇（阙）持戎丑。疆境之内，民无杂居，杜烽戍之虞（阙）尚书兼御史大夫，考绩（阙）庶政，增以厥贡良骥可千乘，与部族归榨虿之地，黔黎有丰年之咏。（阙）昔先王求枚嗣祚也以前（阙）乾府历数（阙）元凶（阙）不敢。以悬河之口，辨无不对。当进贤任重，为黎先行（阙）欲移勋列爵未足称（阙）吾怀何如（阙）其德不回。驰驿（阙）于云（阙）之，然将明命于（阙）王睹之？然曰：“虏延深远（阙）危（阙）虽鉴中利刃（阙）当今晋王感公有大忠于王室。有大（阙）”驾为（阙）溪上氏（阙）祖媵之。礼也。而乃衣锦桑榆，显荣也。先世圣唐之瑞派，子子孙孙，引无替之道也。俾乎黻冕金行，勋业惟新，敷五教以在宽，阐六条而弥政，稼穑有通歧之咏，庶民无聚敛之怨。　　公下车之日，观人多（阙）弊褰帷抚问，爱如己育。遂乃布驱鸡之善、牧马之政，聆风向化，继至（阙）累降名绶，加（阙）阴功罔效（阙）灵山岳其年冬末有二日，享龄五十，终禄于麟郡焉。噫！（阙）永有（阙）为州（阙）之誉（阙）赵宣子郭？（阙）有子五人，长曰从（阙）军使。次曰（阙）军使。次曰从远，动合楷模，（阙）府府州副使。次曰从依，摄麟州司马、检校尚书祭酒、兼御史中丞。次曰从（阙）祖茔之左右。授机应符契运，叶瑞来仪，清风朗月。孤高不群，口无择言。哲中尤哲，贤中又贤。岩谷归神，昆岗炽焰。玉石俱焚，（阙）瞩俯眺（阙）封树诸子舁（下阙）　　董晋碑阴　　（上阙）司拜殿中侍御史，四迁（阙一字）中书舍人，历工（阙）命至右补阙主客员外郎。有高文至性，不幸（阙）乃纂集其文，刻于左方，以备遗阙。礼（阙）二年土壤咸辟，三年家（阙）于室变邱墟为闾里，散灾？为和（阙）车（阙二字）十省其五；郡邑资储，三蠲其（阙）取以归扬子七县之冲也，列为小（阙）逾周月如有二天，化洽数州，（阙）相（阙一字）国作旱岁之霖。令公（阙）不言而众事举，正色而群心服。边镇（阙）江（阙二字）刳木为舟，用五行润下之功，息（阙）不疾而速，性命之际，融正气以发（阙）令而（阙一字）若亲临再相天地之宜，三秉（阙）用置典刑，士吏自清。乃设堤防，禁遏（阙）大化四流。归朝执宪，专赞皇猷。（阙）有（阙三字）去（阙三字）年（阙三字）谷焚蔬人化于公（阙）五（阙一字）而人不知。公兴其教，我箱千斯。（阙）精（阙二字）平政均。滔滔蜀江，来自天（阙）明（阙二字）统（阙一字）师旅弛张，栅戍不战。（阙）留授钺，又命富人（下阙）　　赠太保张公神道碑阴　　（阙）拜殿中侍御史，四迁中书舍人，历工部（阙）大夫（阙）至右补阙主客员外郎，有高文至性，不幸（阙）纂集其刻于右方，以备遗阙。礼（阙）庆二年土壤咸辟，三年家（阙）于室变邱墟为闾里，散灾？为和（阙）军（阙）十省其五；郡邑资储，三蠲其（阙）归扬子七县之冲也。列为小（阙）未逾周月，如有二天。化洽数州，（阙）当归作旱岁之霖。今公（阙）举正色而群心服。边镇（阙）刳木为舟，用五行润下之功，息（阙）而速性命之际，融正气以发（阙）今而亲临，再相天地之宜，三秉（阙）置典刑，士吏自清。乃设堤防，禁遏（阙）大化以（阙）朝执意，专赞皇猷。（阙）有（阙）谷焚蔬人化于公（阙）公兴其教，我箱千斯。精（阙）政均滔滔蜀江，来自天（阙）师旋弛张，栅不战（阙）弼留授钺，又命富人（阙）　　宋州司法田君宏敏墓石　　君讳宏敏，其先北平人也。自虞承帝录，派妫？之神宗，陈恒制齐，遂开国而为姓。若乃锡土隆家之美，贽玉帛于洪图，陈规献策之谋，著英猷于宝牒。祖由，玉山齐？英，琼萼流芳，器垒？璋，质怀杞梓，韫刘龙之英美，跃管骥之高衢。彩匣韬辉，金章绝韵，词林振颖，笔海浮澜。秀气烟高，灵规耸见，贞风概俗，劲节澄襟，被扬历而见徵，应翘车而入聘，隋章武郡功曹。父恭，蓝田孕质，骊穴腾辉，志岸冲清，器该博物。雄材隽状，亘孔仞以逾高；雅度汪深，湛黄波而弥浚。名驰刈楚，德洽重筵，隋高阳县尉。君英灵迥秀，壮志遐（阙二字）韫雄图；兰风特振。贞明绝俗，雅道淹通，誉驾雕龙，声充振鹭。清辞雄辨，陵郦子之乡唇；逸气高谈，鄙苏张之缓颊。洞该物务，统六隧于州邦。备晓公方，馆四人于乡邑。既而奠楹遘孽，梦竖延凶，寝疾弥留，俄倾薤露。以永淳元年九月十二日殁于私第，春秋六十有四。岂谓狼？掩耀，悲隙影之无留；积玉沉辉，泣清川之永谢。以（阙二字）元年正月二十日迁窆于任邱县西南五里本乡，礼也。其地东连博陵，西叩金堤，膏腴控其前，平林亘其后。嗣子务仙，嗣孙神杰、神冲、承族等，撄蓼莪之巨痛，陟雾岵而长号，扳罔极之哀荒，抱霜荼而永泣。恐以炎飞岱岭，庶梓域之长存；岸谷远迁，冀松区之尚在。其词曰：　　承芳轩胄，分裳陈成。建邦启土，代袭英声。降生明哲，隽？驰名。高轨运流，景命乃倾。诔生前之茂绩，刻嘉号于泉扃。　　西郡李公墓石　　公讳？，文安县人也。其先汉将李广，子最孙陵，并为汉名将，即公之始也。自是（阙二字）华毂代代继出，时（阙二字）祖武父（阙一字）并优游养？，（阙六字）公文雄兼恃，技艺大善。年廿七，宾擢公（阙三字）随其愿而（阙一字）不尽，享年二十有（阙一字）皇唐天宝四载十二月五日，寝疾终（阙六字）名举，未婚而终。父母哀其魂孤，为结幽契，娶同县刘氏为夫人，越十一日，合葬于郡州西北二百步，从先茔。礼也。尤恐陵谷迁变，刻石为铭。铭曰：　　泰山颓兮良木折，愁云凝兮寒泉咽。人逾故兮芳声绝，岁将深兮松风切。　　莫州唐兴军都虞候兼押衙试鸿胪卿郑府君玉墓石　　府君讳玉，字廷玉，本荥阳人也。其先因官得地。曾祖亮，皇莫州司马。祖备，泾州四门府折冲。王父泰，游击将军守左武卫大将军试太常卿。咸以文武兼才应当时之选。府君乡举孝廉，弱冠从事，有救世之才。军府推称，以政状闻于本道。时表奏授宣义郎，试恒王府司马，权充本州孔目判官。吏不敢欺，人乐其业。时岁俭，人饥多盗，世乱思理，须得其人。遂屈充唐兴军左虞候，以屏盗贼，擒奸摘伏，抚弱遏强，井邑肃然。论功授秩，累有拜迁，官至鸿胪卿，职竟都虞候。自一主局，向三十年，闾里怀其仁，乡党服其义，犬不夜吠，衣锦昼行。水镜居心，不假灰猪以辨伪；临事明断，有同跪鼠以惩愆。众称才用无穷，又拜牙门将，内外瞻瞩，文武绳准。洎贞元十七年，旄麾抚临，录侯掩之锡，重始终之节，赏衣一袭，锡马一匹。以其州在关外，类之襟带，委以守御，无迁易也。乡人改观，闾里拭目，昂昂乎固一时之杰也。岂期二竖为灾，夺人之愿，以贞元十八年十二月十九日寝疾终于莫阝亭，春秋六十有八。邑悲巷哭，春不相杵，夫人河间邢氏，以贞元二年三月四日先府君捐世，享年四十有八。银青光禄大夫、检校太子詹事、殿中侍御史让之孙，平昌县令？蔡之女。适配君子，义不失于三从；奉事舅姑，礼乃全于四德。为六亲轨范，作三族楷模。德女适人而宜室，生男至孝以承家，皆夫人馀庆之所锺，府君义方之所教也。嗣子惟兴等，痛乎松？贾未树，岁月遄臻，先远有期，不敢速卜。奉以贞元十九年岁次癸未十一月戊寅朔十三日庚寅，？于州城南二十五里顾义乡三方之原。礼也。是日也。素车随绋，白马临棺，云惨寒天，风悲野树。恐陵谷变迁，铭以志之。辞曰：　　平原四顾兮冢垒垒，左枕故园兮右滹水。呜呼郑君兮来宅此，白杨萧萧兮莫风起。何嗟原夜兮（阙三字）自有明珠兮照千里。　　清河张府君墓石　　贞元二十年六月日，清河张公讳曾寝疾即世。（阙一字）莫亭嘉深里之私第，享年七十六。自属纩至于移窆，朋从亲昵，（阙一字）州里士君子，无不恸怛。呜呼！仁贤之云亡也哉！惟公受（阙二字）黄而分，历代茂盛，源流益别。公即清河之绪。曾祖皇太子谘议郎讳宗。祖皇中府折冲讳操。父皇太子内直郎（阙二字）公即内直郎嗣也。早岁有节，克壮（阙一字）心，拳拳礼容，执无倦怠。逮夫弱冠，遵道秉义，汪汪然不可得而亲，不可得而友，挺出常度，机略内蕴。时蓟州刺史御史（阙二字）荣公（阙一字）公才，最以从事，情以道契。三揖而进（阙二字）塞军营田判官。恭俭莅职，勋绩明著，甄录奏闻，受游（阙一字）将军守右领军、卫幽州开福府折冲都尉员外置同正员，赐骑都尉。公疏势贼谄，心不苟合，恬淡为颐年之用，视簪组为伐性之具，遂辞名晦迹，高卧云物，因家于三河，邑背郭而东，得林峦之胜致也。暨乎年逾不惑，以长子琼佐郑亭侯，嘉声洋洋，多历年数。由是阅实观政，巾车以来，郡邑清畅，礼容大备，（阙一字）释我愿，斯不返驾。每（阙一字）人贞（阙一字）谈真空微妙之性，探（阙一字）原（阙一字）赜之旨，浩浩方寸，洞豁尘境，不其致欤。　　嗟乎！大道无涯，天命有定。虽圣明不能越常运而超物外哉！公以疾起无妄，情不嗜药，禺禺居易，悔咎莫有，星岁几周，大渐长往。呜呼！天富其道，而阏于寿，谓之何哉？夫人北平田氏，（阙一字）而得礼。有子二人，琼等卜？先茔，龟筮告吉，以其年十一月一日窆于任邱东北长邱乡原。礼也。二嗣号擗，痛深泣血，哀告以先远，有请以志之。宗元承命不忤，刻之贞石。铭曰：　　兰ぇ其馨，金玉其贞。碎碎拆之，何神不明？茂旌其英，德立行成。悠悠铭旌，洋洋懿声。孝子念孙，宅兆郊原。龟筮叶从，庆流后昆。（谨按是文从邑志采出文中有“宗元”字样，志亦以为柳宗元作。然详其文笔不类。且本集未载，故入阙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