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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卷九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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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阅  阅,丹阳人。官殿中侍御史。  归解书彭阳公碑阴  古者以死为归也。然则岂死者皆得归哉?故有凶肆之徒,压溺而毙,贪暴之辈,刑戮以亡,谓之不得其死。不得其死,是不得所归也。父母全而生之,子全而归之。不亏其身,不辱其亲,是得所归矣。所归者犹有数品焉:有跛?而归者,有困穷而归者,有忧鞠而归者,有暇豫而归者,有荣显而归者,有欣喜而归者。佞媚于生前而得其死者,跛?辟而归也。愚鄙于生前而得其死者,困穷而归也。强暴于生前而得其死者,忧鞠而归也。三者皆?其归路也。正直于生前得其死者,暇豫而归也。敏达于生前得其死者,荣显而归也。仁惠于生前得其死者,欣喜而归也。三者皆坦其归路也。呜呼!公昔有遗德于其生前矣,而今之归也,岂有跛?困穷忧鞠之苦,而无暇豫荣显欣喜之逸哉?  公归之道光矣!予感公之知,独来吊,作归解。或曰:“子不识彭阳公而云知,岂诬也哉?”曰:“公尹洛礼陈商,为郓荐蔡京,莅京辟李商隐。予偶不识公耳,公之知予,如春潦之奔壑,夏?之得龙,秋弧之发矢,冬炉之纳火,势岂后于三子哉!是则公亦知予者也,何必识然后知。乃曰:知之也,在道之相望尔。昔殷汤与周公不相识,孔子与周公不相识,孟轲与孔子不相识,扬雄与孟轲不相识,韩愈与扬雄不相识,果不相知哉?伊尹与夏桀相识,比干与殷纣相识,果相知哉?今天下大国之侯,小国之伯,予常识之矣!目且相视,言亦相交,岂得为予知也哉?”予感叹碑下,归解于是书之。  朱邺  邺,宋史艺文志载有赋三卷、诗三卷。  扶桑赋  木临大壑,名曰“扶桑”厌洪波之万里,在青帝之一方。受浩气以生成,那伦众木;挺仙才之秀丽,能戴朝阳。尘外风吟,天涯雨泣,山晴而瑞气初动,海晚而潮痕乍湿。几千岁月,标下界之无双;迥拔荣枯,倚高空而独立。雾折烟融,孤光在东,长迎旭日,先得春风。吾将原太极之意,考真宰之功。不产奇异,安分混同?物欲萌焉,我则与三才并起;田云化矣,我则与太朴无穷。卓出古今,莫逾贞固,当乾坤之上位,瞰鱼龙之要路。  至若玉漏声残,银蟾影度:收人间之暝色,未遍群山;耸海底之红轮,先经此树。露戢?惊,珠悬焰生,虽凌厥炽,宁夺兹荣?岂若常材,随大匠之雕刻;自如良辅,契吾君之圣明。巢之者不可得其窥,蠹之者不可得其噬;阳乌象择木之状,晴虹作挂弓之势。名大天下,身高水际,掩彩翠于蟠桃,病亏盈于月桂。非海也不足以容其大,非日也不足以升其高,叶茂而云垂霁景,根深而龙撼惊涛。卑沃焦于尺土,微邓林以秋毫,巨影倒空而漠漠,寒声吹夜以[qk58]。灵境难寻,人寰罕测,性欺霜雪,心藏正直。故能齐众甫而据沧溟,永佐东君之德。  落叶赋  众木森沈,岁暮秋深。日黯黯以斜度,风悄悄而乱吟,乔枝邈以架迥,坠叶槭以辞林。?卷彼摇落,夫何萧索,形宛转而断连,状徘徊以斜却。枝稍高而飞远,条渐疏而阴薄;逗凉空以伴萤,绕明月而惊鹊;或散漫于原野,或摇?于楼阁。尔其下自幽谷,高陨山椒,叶何树不坠?树何叶而不凋?拥玉砌以初聚,值金风而复摇。浮于水中,似孤舟之远泛;落于山际,若断?之已飘。  悲夫!处处园林,纷纷相似;觉绝漠之寒至,聆洞庭之波起:何夏茂而秋落?何先荣而后死?叶之致也,既顺阴阳之宜;叶之趣也,诚叶盛衰之理。愿归本而犹未,嗟微脱而不已。别有寂虑卧幽,逸气无俦,聊赏心以遐望,乃触目而增愁。见一叶之已落,感四序之惊秋,愧体物之逾拙,思轧轧而空抽者也。  卢?  ?,官延州刺史。  对不拘文法判  (甲为守,不拘文法。科其罪曰:无为而已。)  垂范作则,资政教而为本;居上训下,在文法而为先。甲非异能,职忝专守。理人之辔策,曾未奉于公家;为政之脂粉,且闻隳于吏道。必也心疑有待,道贵无为。远企华胥之朝,或使人迷日用;久异大庭之俗,何不事与时迁?况浇风大行,淳化已寝。宜奉先王之法,用革小人之心。奚乃不拘,自速伊咎!纵引古训,亦?今科。  崔曙  曙,博陵人。  对士祭判  (为士杀犬豕,或入告君子远庖厨,凡有血气之类不身践。诉云有故,准礼不坐。)  孝子飨亲,祭神如在;主人肃客,式宴以ぅ。笾豆有楚,无偿西邻之言;饩牵不竭,是陈东道之礼。观乙为士,闻斯行诸。曰杀羔羊,尚流诂训。岁修犬豕,何爽大经。同燕人之思,虽践血气;与楚氏之业,终远庖厨。将食节而事时,岂厚味而腊毒!或人兴讼,舍礼何之?有孚致辞,勿问元吉。  裴兴  兴,工部员外郎。  对问羊知马判  (甲问羊知马,邻人告其左道。主司科之,诉称钩距。)  天地设位,圣贤成能。一人垂衣,百官承事。瞻言京邑,实曰帝都。必举忠良,是则率土。聿求俊?,司牧黎?。猗哉彼甲,俾兹从事。宾王利用,学古入官。必诛群妖,以静矫慝。于是彝伦各序,轨物不愆。将采绩字人,勿使失性;终广术察罪,必欲惩非。乃取赭?衣,息桴鼓而清盗;因问羊知马,为钩距以得情。斯亦多闻,攸称罕测。且正色率下,类夫韩氏之名;励节执忠,同彼李公之誉。必欲人安俗理,在为法以绳之。レ伏擒奸,于从政乎何有?比诸制锦,事且审于操刀;语以烹鲜,理必明于游刃。恪居尔职,无俾我虞。念兹邻人,昧于典宪。徒为狂狷之说,虽尚口以见穷;谁听刍荛之词,终噬腊而致谴。窒其多讼,无逞游词。是非相鼠之尢,宁知爽?鸠之罚。彼广汉者,吾其与之!  裴振  振,中眷裴氏,见宰相世系表。  雉尾扇赋  客有荐雉尾扇,要予作赋,予亦感于心,遂命纸笔。其词曰:“于嗟!名?兮谁丧尔躬?于嗟!名?兮我爱其尾。何不作于三嗅,乃见伤于一矢,当遭悦妻于大夫,不值仁心于孺子。雕骨肉于俎豆,翦羽毛于锦绮,虽蒙玩于翠翅,无复刷其丹觜。今属圣人布命,王道克理,解罗者之目,亻丽工亻垂之指,我欲请造物复尔之生,许虞人追尔之死。且王者三驱,尔供庖厨;王后六衣,尔为光辉。尔毛既美,尔肤既肥,为荐庙之用,招媒翳之机,诚不顾樊笼之习习。又安得林麓之飞飞。当昔五步一啄,十步一饮,选地而游,择木而寝。固将保群雌以比翼,岂知遭鸣?之碎锦!  已矣哉!彼龟何辜?其腹将刳,乃愿掉于泥涂。彼鸡何知?方论其肥,乃自断于郊牺。至如千人操,万人歌,不如休于桃林之阿;复有青丝络,黄金装,不如放于华山之阳。身死命绝,魂销魄亡,永别俦侣,长辞故乡。虽复氛氲绮席,窈窕红妆,间以彩翠,盛以筐箱;百常之台刻月,九华之扇凝霜,独不及畴年之泽畔,昔日之山梁。悲夫!”  陈少微  少微,崇文总目著有薛君口诀一卷、九洞练真宝经修服丹砂妙诀一卷。  七返灵砂篇序  予自天元之初,从衡岳游于黄龙,止于宾馆。忽于岩穴之中,遇至真之人,授以灵砂要诀。告曰:吾自得许仙君之后。仙君授诀于吴天师,天师授于同郡丁真人。今本即真人所出也。假如丹砂之本诀,元理深奥,固难卒寻。好道之流,志慕神仙者,若不究其真元,沈沦于尘俗。自上古仙经文,皆秘密隐蔽,不言不显露于世。予常愍然。今述为灵砂七返篇及金丹志诀二章,并为序论矣。  孙公辅  公辅,官陆泽丞。  新修夏邑县城门楼记  昔左邱明书梁亡,嫌其亟城而至沟宫也。书莒溃,责其恃陋而不重闭也。然则惩恶劝善之义,信不可遗于后代矣!方今生人震越,?虎啖嚼,凡为侯大夫者,孰得不鉴于梁而悼于莒哉?夏邑县城楼,图经即西汉栗乡侯之故墟。?陂侈,不可以禁淫佚;台观崩弛,可以示轨仪。讯诸乡人,云此地有隐慝焉。纵其神奸,栗若大忌。故前后令长,皆昵于神而废礼也。  去年夏,圣人戒师于东方。宣武军守臣刘公,虑以军兴势危,赋重人困,易置官属,纪纲事法。遂假参佐范阳卢士宣字伯通为兹邑长。伯通勤劳于民,旋即真命,锡以朱服,示王命也。怆夫先贤虽立谯门,谯门必能将将;虽作尔墉,尔墉必能言言。繇是正其小以及先王宫隅之制,饰其俭用ヘ诸侯台门之尊。百工告利,多福纷萃;则向时妖异之说,无复徵据。神不神矣,君何神耶?苟无馨香,曷肯变化?是故直拔埃?,譬一贤之挺生,介然坚强;同五福之寿考,端穆大壮,发扬斯干,用而不知,我则为植。其经费也,自抡材至卒工,不碍匹夫之膏泽,必因庶役之馀羡。其博施也,自贺燕至翔军?,尚贻终世之咸若,宁止吾属之遐览。然后命阍人以守之,揭灵鼍以鼓之。岁时则悬法于其前,灾眚则?祭于其下;御大寇则未足,抑小戎而有馀。且周文缓而灵台成,汉文约而露台舍。惟彼?王睿后,犹惧若此,况人臣乎?りり伯通,可谓知礼。至如板筑之气势,磨?龙之固护,涂?之滑泽,采章之藻丽,则存诸咏歌,非纪体所载。时公辅馆于伯通之署,愿记其善,敢私于人乎?  姚揆  揆,官温州郡丞。  仙岩铭  惟仙之居,既清且虚。一泉一石,可诗可图。  杨佚  佚,户部郎中志先子。  对乐土判  人进素衣朱衤暴,欲从于沃。或告擅去,云“我闻有命,不可告人。”  建都立邑,本大末小;苟或假名,必将兆乱。相彼人也,其有意焉?既荣朱衤暴之进,旋兴白石之行,亦欲适彼乐土,及于宽政:义有涉溱之兴,业在扬水之章。既侵陉庭,方崇曲沃,姑务修德,自感子来。悦以忘劳,宁科擅去。人苟利矣,岂同邾子之迁!兄其智乎?已闻师服之叹。既闻命而攸往,虽或告而何伤?  杨元操  元操,官歙州歙县尉。  集注难经序  黄帝八十一难经者,斯乃渤海秦越人之所作也。越人受桑君之秘术,遂洞明医道,至能彻视藏府,刳肠剔心。以其与轩辕时扁鹊相类,乃号之为“扁鹊”又家于卢国,因命之曰“卢医”世或以卢扁为二人者,斯实谬矣!按黄帝有内经二帙,帙各九卷。而其义幽赜,殆难穷览。越人乃采摘英华,钞撮精要。二部经内,凡八十一章,勒成卷轴。伸演其首,探微索隐,传示后昆,名为“八十一难”以其理趣深远,非卒易了故也。既宏畅圣言,故首称黄帝。斯乃医经之心髓,救疾之枢机,所谓脱牙角于象犀,收羽毛于翡翠者矣。逮于吴太医令吕广为之注解,亦会合元宗,足可垂训。而所释未半,馀皆见阙。  余性好医方,问道无倦。斯经章句,特承师授。既而?研无?攵,十载于兹,虽未达其本源,盖已举其纲目。此教所兴,多历年代。非惟文句舛错,抑亦事绪参差;后人传览,良难领会。今辄条贯编次,使类例相从,凡为一十三篇,仍旧八十一首。吕氏未解,今并注释。吕氏注不尽,因亦伸之,并别为音义,以彰厥旨。昔皇甫元晏总三部为甲乙之科,近世华阳陶贞白广肘后为百一之制,皆可以留情极虑,济育群生者矣!余今所演,盖亦远慕高仁,迩尊盛德。但恨庸识有量,圣旨无涯;绠促汲深,元致难尽。前歙州歙县尉杨元操序。  张朔  朔,官监察御史。  遇丧废祀议  伏准遗诏:皇帝已听政,合告郊庙。所司祭地?,无文合废。又按曾子问:“天子崩未殡,五祀之祭不行;既殡而祭。”所言五祀不行,即明天地之祭不合废。又王制:丧三年不祭,惟祭天地社稷,为越绋而行事。注云:“不敢以卑废尊。”又按春秋杜预注:“天王崩未葬而郊者,不以为王事废天事也。”今礼仪使牒引祠令,诸飨庙官有缌麻以上丧,不得充飨官。此盖指私祭,不足为今日之证,请更参详,报礼仪使。  报来牒称:“天子崩,五祀之祭不行。既殡而祭。”所言五祀不行,即明天地之祭不合废者。谨按曾子问:“天子崩,五祀之祭不行,既葬而祭。”郑元注云:“郊社亦然。”然则五祀之与郊社之祭同也。则来牒所言五祀不行,则明天地之祭不合废,与郑元所云“郊社亦然”之义乖也。又按曾子问上文曰:“天子尝?郊社五祀之祭。?簋既陈,天子崩,后之丧,如之何?孔子曰废。”下文云:“天子崩未殡,五祀之祭不行,既殡而祭。”孔颖达云:“以初崩哀戚,未遑祭祀。虽当五祀祭时,不得行也。既殡,哀情杀而后祭也。”又云:“自启至于反哭,五祀之祭不行,已葬而祭。”此言无事时则祭,有事时则废。未殡以前是有事,既殡以后未启以前为无事。故王制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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