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的男人残忍地打断:"别来烦我,我很忙。"
淡漠无情的几个字,在他挂断之前,水菡听到电话里传来女人异样的呻吟声。
水菡还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晏季匀已挂断了电话。
这一霎,水菡呆若木鸡,奇迹般的,竟然感觉不到身体的疼痛了,耳畔只剩下刚才在电话里听到的声音...晏季匀说的话,他在忙什么,忙着跟女人亲热?
水菡的大脑短暂空白之后,肚子一阵更剧烈的痛感袭来,水菡连哭都顾不上了,赶紧地又拨10...可是,刚一接通,手机屏幕顿时一片漆黑...该死的手机没电了!
与此同时,在沈贝家里,晏季匀正坐在椅子上,而他和沈贝也是衣服整整齐齐的,先前电话里沈贝发出让人误会的声音,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她说的"还要",只不过是向彭娟要蛋糕。
桌子上的生日蛋糕已经切了几块,彭娟手里拿着刚切下的一块给了沈贝。
晏季匀就跟一座煞神似的,阴冷的眸子里不带一丝温度,狠厉得可怕。
恨,充斥在胸口,在身体的每个细胞里咆哮!晏季匀不只是恨水玉柔,他也恨自己。兜兜转转,命运捉弄,他竟然跟那个女人的女儿有了孩子?
晏季匀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一年,那一天,他和妈妈一起去城郊的别墅,亲眼看到父亲和一个女人在床上苟合,那不堪入目的一幕,肮脏得令人作恶!被逮到的女人吓得连衣服都没穿就夺门而逃!
但尽管如此,晏季匀依然清晰的记得那张脸,化成灰都认识!现在他手里拿的这张照片,就是水菡和她母亲水玉柔的合照,水菡旁边的女人,他恨不得能将其撕碎!
彭娟和沈贝默不作声地吃着蛋糕,心里直打鼓,瞄着晏季匀那张阴沉恐怖的脸,他的怒气如实质的刀刃,仿佛一不小心就会被他刺到,她们也感到了强烈的压迫感,手心都出汗了,却还在故作镇定。
晏季匀森冷的眼神蓦地一扫彭娟:"你还听到水玉柔对水菡说过什么?为什么水玉柔会想要嫁入晏家,只是为钱?"
彭娟露出为难的神情,似是有所挣扎,好半晌才说:"我不太清楚...水玉柔说过,她的娘家姓沈,晏家欠沈家的债,永远都还不清,她要代替死去的母亲,代替沈家,将晏家的一切全都...夺走...当是还债...我知道的就这么多,我也不明白水玉柔指的债是什么..."
彭娟支支吾吾地说完,心里也是十分忐忑,其实她说的这段话是真的有那么回事,并非她虚构的。曾经她和水玉柔关系很铁,有时水玉柔喝酒了就会在彭娟面前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这种话,彭娟听过不止一次了,但就是没追问出到底晏家欠了沈家什么。
这个秘密,恐怕只有晏季匀最清楚了。为此,他也更加怒不可遏!如果他没有听爷爷说起那个至关重要的秘密,他或许不会信彭娟的话,但就因为他知道秘密,所以,彭娟的话就增加了可信度。
原来水玉柔当初勾引他父亲的目的竟是为嫁进晏家,以图谋夺。这女人的野心简直太离谱,心肠太歹毒!
晏季匀不会忘记,当母亲与父亲大吵一架闹着要离家出走,他紧跟着追出去,却不但没有追会母亲,反而目睹母亲在跑过马路时被车撞飞,当场惨死!
这种痛,没有经历过的人永远无法体会!前一刻还能活生生的人,忽然死在你面前,她是你的至亲,是你的母亲啊!这样的惊骇,震撼,足以令人痛到疯狂!
晏季匀当时抱着满身是血的母亲,临终前,母亲只说:"儿子...别让小三的孩子进晏家...否则我死不瞑目..."
这个时候,晏季匀的母亲所指的小三的孩子其实是沈蓉生下的晏锥。她无法释怀自己的丈夫在外跟小三生了孩子,临终前都不忘做最后的叮嘱。
"妈...您在天有灵,是否也知道了,我娶了水菡,而她的母亲就是当年我们在别墅里逮到的,父亲的另一个小三..."晏季匀心里在哀嚎,在滴血,痛得无以复加。
如果不是捉奸在床,母亲怎会气得冲出了别墅以致惨死?罪魁祸首就是他的父亲和那个贱女人!
晏季匀的恨意从来没有消减过,这些年他看似没事,但在他心里,永远都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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