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少年不大相同。
皇帝被他勾起了回忆,旋即露出急切的神色道:“那不过是权宜之策,先皇和皇姐的心意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明白,却不能遵从。”萧立垂下视线,在皇帝面前单膝跪下,拱手行礼道:“臣不愿,只能不孝了。”
往事如潮,一波接一波的涌来。
皇帝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一想到这个孩子从前经历过的事情,他便说不出逼迫他的话来,于是只得长长叹了一口气。
“罢了罢了,此事日后再议,你快起来吧。”他很是无奈的摆了摆手,见萧立站了起来,才转了话头很是恳切的道:“只不过明婉的事,舅舅请你再仔细考虑一遍。不仅是为了你,更是为了明婉,这世上也只有立儿你,能让舅舅安心把明婉交给你了。”
见萧立不语,皇帝又加了一句:“舅舅这辈子失信了很多次,唯有这一次不能再出任何差错了。”
说这句话时,许多情绪涌上,皇帝的神情很是复杂。自嘲悲痛苦涩无奈,还有一闪而过的怀念,全都落进了萧立的眼里。
他仍旧没有说话,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开。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萧立道:“……那臣再去问一次。”
这意义不明的回答让皇帝一头雾水。
再去问一次?问什么?问谁?
可话刚说完,萧立便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了御书房,留下皇帝一人坐在御书房里。
忽的,皇帝一拍脑门,哎呀一声道:“忘了催立儿赶紧把马送出去了!失策失策。”接着扬声唤道:“来人!”
守在外头的小太监赶紧进来:“奴才在。”
“让内务府把夏王前些天寻来的千里马送去燕家,再看着加两箱东西,就说是庆祝明婉郡主夺得魁首的贺礼,夏王……”皇帝一顿,加了一句:“和朕送的。”
小太监应是,连忙下去办了。
……
再说燕家父子三人,他们刚从皇宫里出来打算回家一趟,却被虎视眈眈的几名将士抓住,架着去了大营。每次打了胜仗回京都会有这样的一场洗礼,逃得掉算是运气好,但若被抓住了就别想逃,燕家人早就已经习惯了。
陛下下旨设宴三天,恐怕这三天都回不了家,燕准便派人去燕家通知一声。
燕清歌倒还好,见怪不怪了,丁怜卿则有些落寞,但最失望的还是长生。他满心期待的想快点见到威风凛凛的将军爷爷,却见不到,只能唉声叹气的被丁怜卿哄着去睡了。
即便他们三人没有回来,燕家这一整天也忙活得够呛,许多人都早早睡下,安稳的过了一夜。
用早膳时,长生煞有其事的向燕清歌告状,说娘亲昨晚原本陪着他睡觉,早上起来却去了另一个房间,起得比他还晚。
小孩子毫不遮掩的话让丁怜卿顿时闹了一个大红脸。
这下让屋子里的所有人都忍不住笑了。
原来大少爷昨夜偷偷跑回来了啊……还真是想不到,那个大少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