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他的心中就升起暖暖的潮湿。
她越是这样疏远他,拒绝他,不惜揭开过往的疮疤,他就对她愈发的感兴趣。
是谁说过的呢。
喜欢,就不要迟疑。
相爱,就不要放手。
他还想再加上一句,就是。
执着,就是成功。
“顾萌萌,咱俩的事既然已经开了头,我就不会再让你轻易地走开。”
月光下,康威牵起弧度坚毅优雅的唇线,朝着涓涓不停的山涧看了会子,转身下山。
招待房的气氛这几天很紧张。
闷闷的低气压加上热,让里面的一群人情绪几度失控。
先是柯芸柔向小学续假没有批准,说是暑期学校还有先进教师的培训,她是早就定好的人选。无奈之下,她只好打包准备离开。顾萌萌几次瞧见她背着林士官悄悄地哭,休假时加夜班赶出来的一件黑色毛衣上沾染了她不少的泪水。他们这对夫妻比较特殊,一年多的婚龄在一起相处的日子不过寥寥,好不容易在一起厮守的一个月,一大半时间还因为部队有任务独守空房。
可是她什么苦都没说过,也从没有埋怨部队,埋怨过生命里最亲的那个男人。悄悄的哭过之后擦干眼泪迎着归家的老公又是一张温柔甜美的笑脸。
顾萌萌心酸酸的,可是却更加的佩服起军嫂这个角色。
忍耐,寂寞,家庭重担,还有无休止的心理压力,都压在一个普通女人羸弱的肩上,仅仅凭想象就让自己觉得对军嫂崇敬起来。
柯芸柔定了归期之后,紧跟着就是祝兰两口子闹脾气。起因是因为孩子。祝兰没有动静想再申请一些探亲的假期,等怀上了再走。可陈连长却不同意,他不是不心疼老婆,也不是不想要大胖小子,他是因为自己的军装不允许他在部队搞特权。
每年的家属探亲都是有名额的。你来了她走,她走了你来,都是有时间安排的。
这部队上结婚的军官多了去了,每个军官基本都是两地分居的状态,特战队的情况又特殊,基本上没有探亲回家的可能,所以每年一次甚至是几年一次的家属探亲就成了联系每个小家庭的纽带。
好,你祝兰搞特权不走,那别人家的老婆怎么来?
为这,两夫妻大吵了一架,吵得那个天崩地裂日月无光啊。等顾萌萌她们冲过去劝架的时候,才发现祝兰和陈连长身上不着寸缕,害的她们慌不择路差点撞墙自残。
陈亚先第二天就回连部宿舍了。临走时丢了句话,祝兰你要还是我老婆,就给我麻利儿的回老区去。
麻利儿的。他母亲的。俄婆婆的。
祝兰哭肿了双眼,抚了下依旧平展展的肚子,说:“他啥时候成北(bei一声)京人了。”
几个女人笑也不是哭也不是,抱作一团流下了离别的热泪。
天热,离愁,郁卒的心情深深地折磨着招待房的女人们。
她们只能从按时送水的勤务兵口中得知心上人的只言片语,他们本周又开始高强度训练了,昨天刚刚25公里负重30公斤越野行军训练,今天就是抗暴晒形体训练,平举着ak47,枪口用绳子吊着一块砖头,一动不动晒2个小时,听说明天除了8000米高空的伞降,还有穿着军装游完5000米的科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