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老爹哪里肯接,只是听得泪横满面,陈贺又塞了几次均不肯接,只得说道:“义父,您不接那孩儿以后便再也不回来了!"
董老爹闻言只得接下,顿了顿说道:“许多人心中都有个死结,硬是得解开方得安生,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强留了,不过有句话你一定得记得,答应我好么?"
陈贺道:“请义父赐教!"
董老爹“嗯"了一声,道:“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孩儿,这句话就是’活着比什么都好‘,你可以定要记得也要做到!"
行走江湖死伤难所在免,更何况这是去报仇,事事难料,有时更是命不由己。陈贺思量了会儿,说道:“这恐怕我不能全答应,不过我会尽量保全性命的!"
董老爹见他神情知道再多说亦无异,只得点了点头:“好罢!"我不勉强你了,你现在就要走了吗?"
陈贺向四周仔细看了一遍,知道此时不走便再难走开了,不知怎地,虽在这里只呆了一两月但是对这却是十分眷顾,终于还是狠下心,说道:“嗯,马上就走!"
董老爹点点头,说道:“你等我下。"说着走进了屋里,过了会儿只见提了一个大包裹出来,塞到陈贺手中,说道:“这是些干果,干粮,带在路上也好能解下馋。"陈贺知道那些东西都是他老人家辛辛苦苦到山上捡摘来晾干留过冬用的,哪敢接连忙推辞,但董老爹执意如此,便只得收下了。
董老爹执意要送陈贺一程,陈贺拗不过他只得许了,两人并肩走了半里路后,陈贺实不愿看老人再辛苦,停下和董老爹说了些告辞的话语,便运使轻功头也不回,匆匆的走了,实在是怕回头一眼看到董老爹那瘦弱的身影便再也不想走了。
陈贺放空脑袋一路疾奔,不愿想起以前诸事,在崎岖的小道上奔跑了许久也不知到了那里觉得心情舒畅得多了,便慢下脚不来。抬头一看见烈日当中已是正午十分,心想原来我已经跑了这么久。恰此时觉得腹中有些空荡咕咕作响,便找了一颗大树,连踢两脚跃到树干上,依着树身摊开两腿坐下,打开包裹取出一些松子花生之类的干果嚼了起来,边吃边想:“义父对我可真是好,待大事一了须当回去好好孝顺他老人家。”想到这心下不禁叹道:“唉!到时候是否还有小命都难说的紧!”正在想着这些的时候,突然手指碰到一块硬物,摸起来一看,哼哼笑了起来,过了会儿自言自语道:“嘿嘿居然给一个老人家骗了我可真是蠢得很,当初我不知有此物义父都还与了我,而今他又怎会要?想必他也是怕我出来没盘缠吧!”说着把金片子好生收了起来。
又在树上稍歇息了会儿,正想起身离开时,忽听到有人叫道:“在这边,快来,快来!”
在这荒山野岭听得有人说这种话不禁大吃一惊心想:“这山上还会有谁?难道是五毒教和那些贼秃追到这来已经发现我行踪,将我包围了?”想到这急忙站起紧贴树身环目向四周望去以防贼人偷袭,只听得下面“莎莎”声响有两人从后面快速跑了过来,陈贺听得二人脚步沉稳,但呼吸却是略为急促,,心下暗惊:“这两人功夫不错都是好手,怎的跑了这么会儿呼吸就变得那么急促,是了,他们一定是一路跟我很久了!”想到这不禁为董老爹暗暗担心起来。正这时忽又听得后面一大队人追来,只听得他们大骂道:“贼叫化,贱叫化,别跑,你们已经无路可逃了!”
陈贺一怔随即明白自己没被发觉,原来是这两位好手被后面这批人追杀,听他们语气这两位应该是本帮弟子了。侧头探出往后一看,只见两人已跑到了树下,他们都是衣衫褴褛胸前衣衫上都钉了布袋,果都是丐帮弟子,陈贺认得这两人,分别是风火堂正副堂主刘正和葛冲。又往后一看却是些五毒教弟子和喇嘛,约莫有四五十来人个个都是好手。陈贺急忙轻声叫道:“刘堂主,葛堂主躲到这下面来!”
刘葛两人这时听得有人这样呼喊自己,均是一怔辨别声音是从上传来,于是抬头一看,见树上躲着一人,正是陈贺。二人心中大喜,急忙跑回,闪身到了树下施展壁虎游墙功沿着树干直爬而上,陈贺早已伸出双臂待二人将近时,双手同时用力将二人提起,三人挤身紧靠着树干,大气不敢出,幸得这树甚大,三人虽同时站着,从后面却也是看不到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