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寂寞哀愁十五载

！命该如此吗？要我与‘不忠不义’前辈的坟冢相伴终生！”想到这里不禁对自称“不忠不义”的那人，有几分同病相怜之感。又花了些许时间仔细察完周边情况后，回到坟冢前，连磕三下，道：“前辈，我等下会给你扫墓，请切勿怪罪，要保佑我此生能出去，再看看我阿玛，哪怕就只一眼！”说完又是连磕三下，开始扫墓。边扫墓边寻思“前辈武艺通神，能死前自己将自己埋葬，要是我哪天死后，尸骨定然会裸在地面，任风吹雨打。”

    多齐一人生活在这山洞中，实在是百般无聊，只得空闲时找石壁上武功来练习，消磨时间，或是依照前人标记继续寻找出路。

    时间晃晃，十五载如流水逝过，昔日的毛小头也已是身高七尺长大成人。十五年不仅身高已长，思家之心也是日益愈烈。

    一日望着高高洞口，道；“十五年了，活着生不如死，要是这次再走不出去，还不如跳进深沟死了算了。”当下回到草屋，将所备之品全带上，站在茅棚旁愣愣站着，心中实为矛盾，毕竟在这洞穴中生活了十五年之久，自然是日久生情，对这里一草一木深有感情，想到此后大多会惨死沟底，再不可能回到此地，不禁有几分恋恋不舍。

    多齐在草棚旁呆了许久，又在坟冢前拜了几拜，最后拿起搁在旁的一串干鱼，和一堆燃料及那根陪伴多年的铁棍，又从那洞口走进了漆黑的洞里。起先在山洞中快步依着往前探索的路线走了许久，直至走到自己刻的记号尽头时才放慢了速度下来，继续开始探新路。

    在洞中不知又探索了多久，只觉身乏体疲，而身前又有一条深沟拦住，知道再无力气冒险一跳。摸摸身上想找些东西来充饥，可摸来摸去再无任何食物，只得软软的靠在石壁上望着一片黑漆漆的山洞，心道：“真是天要亡我，教我今生今世再不得和阿玛相见，不如就此死去吧！”想到这里不禁大声叫喊道：“不如就此死去吧！老天你太狠心了！”喊声在洞内徘徊许久才落地。又过了好一会儿多齐缓缓爬起，无精打采走到沟壑边，六神无主地说道：“天要亡我，天要亡我…”说着人已往深沟里栽了下去。

    且说多齐跳下黑暗的深沟后，身在空中下落时，忽听得下面传来孱孱水声，顿时精神一震求生之欲大起，身在空中右手挥棍向身后插去。幸得刚才下跳时，并未用力，所以离跳下时的那边崖壁十分相近，只听得“铛”一声响，铁棍插在了石壁之中。因下坠力道实在太大，震得多齐只觉手臂隐隐作疼，若不是这些年来无聊时勤加修炼无量神功，内力根基稳固，刚才那下势必折骨断臂不可。然身在空中，出手力道不比寻常，铁棍只插入了石壁少许，未能撑起重力，稍一弹晃铁棍便从石壁中滑落继续下坠。不过这一来顿时化解了不少下坠之力，百忙之下再挥臂一插，铁棒又插入了石壁中，此次下落力道已被削去很多，铁棍自然插进石壁许多，下坠力道已受控制。待稍微平稳时紧接抽出铁棍，待身子又下落一截时再插入石壁中，如此反复下降，不一会儿便已着陆，只感觉水面至膝，冰冷彻骨，全身不禁为之猛打几个冷战，冷的牙齿互击“嘎嘎”作响，但心中却十分欢喜，道：“这暗河这么大，水又这么深，只要沿着走下去一定有出口。”

    多齐沿着暗河一步步探着走了许久，忽然看见前方水面泛出了微微亮光。四周也变得清晰可见了许多，向四周望去，只见前方有一个大水潭，光亮正是从水潭前下方传来，水潭两旁均有陆地。多齐在溪水中步行早已冷的双腿麻木，瞧着陆地急忙上岸，抱着毫无知觉的双腿，蹲在水潭旁直哆嗦不已，望着平静的湖面寻思道：“这光亮从湖底冒出，定是有出口，可是我根本不习水性这可如何是好？”正想站起来寻找还有其他出路时，突然脚下一软，整个人“扑通”一声栽进了水潭中，潭水深不可测，多齐掉入潭中不识水性，只是挥手胡乱拍打挣扎想爬到岸上，可是越挣扎反而越往潭央陷去，越陷越深，溪水“咕噜咕噜”直往喉咙咽下去，冷得全身打个激灵，这才赶紧闭嘴止住呼吸。而这时忽然记起往前伍杰子所教的龟息大法，赶紧运功憋气，一头扎进水里，寻着光线划去。只见眼前光亮越来越强烈，一个洞口赫然出现在眼前。

    多齐从洞口穿越过去，眼前更是明亮一片，光线从湖面穿射到湖中，水中鱼儿游来游去，好是一片逍遥自在的景象。

    多齐心急看到外面世界，脚下连连猛蹬，不一会儿便已浮出水面，但此时确是身疲力竭，再也游不动，而湖面较广，自己身后又是高崖悬壁一时根本无法找到一处可歇息之处。而这时忽见面前一条巴掌大的鱼儿游了过来，操起铁棍猛的插去，正中鱼身。多齐此时饿极，抓起生鱼便直往嘴里塞进嘴里，一顿狼咽虎呑，竟将一条生鱼吃得所剩无几。生鱼腥味甚浓，但为了解一时之饥也只得强忍作罢，但吃完后也是干呕不止。多齐吃下生鱼肉，已恢复了体力不少，慢慢向左边较近的岸边游去。

    多齐一上岸，找到旁边一块光滑的石头躺下累得“呼呼”大喘不止，抬眼望去只见这里青山绿水，鸟语花香简直是一处人间仙境。十五年未得见世外天日，今心情大好之日见得如此美景，自是十分陶醉，竟是躺在圆石上，仰望着天空出了神。

    过得片刻只觉隐隐一股臭味臭味传来，多齐突然一个念头闪过猛地跳起，说道：“糟糕！如此美景，尽被我玷污，该死！”说着走到湖边，低头往水中自己的倒影看去，但见自己全身衣衫褴褛，毛发丛丛不禁呵呵一笑，心道：“这几日从未沐浴，身子真是臭极。”瞧着自己一身糟蹋样又是呵呵笑了数声，纵身便往湖中跳去，仔细擦洗着身子，仿似要把身上污垢全洗净。

    突然树林中传来阵阵“沙沙”声响，响声如闪电般直朝这奔了过来，而一股腥味随着这“沙沙”声响一起逼了过来。

    多齐大惊，赶紧跳上岸，拿起铁棍防身，仔细观察着周边状况，只见林中飞禽鸟兽惊慌无比的向四处飞窜，仿佛遇到了什么非常可怕的事物。多齐听得那沙沙声音越来越近，心中惊恐不已，正想爬到树上躲一躲，突然只听得“啪”一声巨响，湖面被击起一阵浪花，湖水哗地落下又弄得一身是水。多齐大受一惊，赶紧回头一看，却惊得瞠目结舌，心中寒气陡升，心里暗暗叫道：““蛇，好大的蛇，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蛇！”想要把此番话喊将出来，却实在再也没力气喊了，转身便要跑。

    那巨蛇闻得这边有动静，巨头一摆，朝多齐追了过来。多齐回头一看，只见巨蛇双目如炬，张开巨嘴，露出大牙，朝自己追了来，双腿一软，竟“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但身子仍是慢慢向后挪去，而此时巨蛇已逼近了跟前，张开巨嘴向多齐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