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后,他还没有子嗣。
她娘终于着急了!
松口可以让师妹给他做妾。
他欢欢喜喜地找去,却得知她进了青楼……
他去青楼找她,她不见他……
碰了几次壁,他知道,他跑再多次,也没用。
再后来,他也就不去了。
这几年,他妻子和一个妾先后怀孕,生了一子一女……
日子仍旧过得白开水似的,无滋无味。
现在,看着桌案上熟悉的字迹,他悲喜交加。
当晚,他按照约定去找她。
二人相见,抱头痛哭。
那一晚,二人相拥而眠,他感觉到了久违的悸动和热血沸腾。
却不知道,被她拥在怀里的女子,用了多大的毅力,忍着想吐的冲动,她几次将钗子在他脖颈上比划,又死死咬着牙关,睁眼到天明……
第二日一早,他想为她赎身,却被她温柔地阻止。
说自己已身处泥潭,就不必再让他也满身污秽了。
就这样,偶尔见面,她就知足了。
她递上亲手做的衣裳,全套,包括内衣裤。
针脚细密,看得出是用了心的。
有他的,还有他娘的。
说今生无福做他娘的儿媳妇,但该尽的孝心不能少。
迟了几年的礼物,终于在今朝送了出去。
也算了了她一桩心愿。
他悲喜交加,当场就换上了。
并将给他娘的衣裳迫不及待地带回家送给了她。
但,他没敢说是竹娘送的,只说是在布庄买的。
母子二人这几年虽然表面上“母慈子孝”,却并不贴心。
他娘也欣喜儿子难得的孝心,第二日就换在了身上。
狠狠夸她儿子有眼光!
选料考究不说,针脚细密结实,实乃女红中的精品。
那当然是精品,是一个女子用了毕生的恨意,每一个针脚下,都藏着一个悲苦女子的血泪。
每缝一针,针尖都要在那瓷瓶里沾一下。
每一针每一线,都是恨!
竹娘这几天一直关注着武司马府的消息,得知武老夫人和武司马先后得病的消息,还暗自欢喜了好几天。
然后,城里就开始渐渐蔓延开了疫病。
先前她没多想,还在静等那二人毒发身亡的消息。
结果等来的却是武司马与他娘双双感染疫症,被送到隔离区的消息。
她这才觉得不对劲。
打开瓷瓶,将里面的东西倒出,亲自试了试,没两天,她也出痘了!
缝针的时候,因知道是毒药,她特别小心,戴着面纱和手套。
尽管缝了几天几夜,却幸运地没染上。
所以,她对那“毒”药,深信不疑!
直到这时,她才知道,那个龟兹商人给她的不是什么“毒”药,而是能人传人的瘟疫!
她一瞬间手脚冰凉,犹如兜头被浇了一盆冷水!
她想报复的人只有武司马和他娘,却不知不觉间做了别有用心的人手里的刀,牵累了无数无辜的人。
武府因为离得近,也有不少人被传染了。
武二少夫人是与竹娘一道被送进来的。
她与竹娘小时候也认识。
看着她脸上的痘疹,竹娘受不了内心的煎熬,在路上将前因后果向她和盘托出,并真诚致歉!
武二少夫人直到进了院子,仍然震惊地回不过神来。
看到闺中密友李二少夫人,就竹筒倒豆子般倒了出来。
竹娘这次到隔离区并不是来治病的,她是找那老虔婆报仇的。
她知道,天花不一定能要了那老虔婆的命。
但,她可以以命换命!
武二少夫人不知该不该将这件事告知武老夫人。
这些年,那武老夫人仗着辈份大,没少在他们东府的头上作威作福,她也没少受那老虔婆的气。
不去提醒吧,人命关天!
去提个醒吧,内心却实在有些抗拒。
都是女人,她内心里,竟隐隐有些同情竹娘的遭遇,希望她能得偿所愿!
但,心里却始终乱糟糟的,想请李二少夫人给拿个主意。
却不防被一旁玩耍的小歌儿听了个正着!
小歌儿不是很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只感觉听了觉得心里不舒服。
但她记性好,回来就一字不落地讲给姐姐听。
王欣听得一阵无语……
只觉得狗血剧都不敢这样编……
竹娘,王欣还有印象,是她下午看过的一个病人,只有二十五六岁年纪,脸上白白净净的,当时王欣只觉得她过于平静了,是个有故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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