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快跑!老虎吃人啦……”
“在哪里?看门的人干什么吃的?怎么会放老虎进来?”
“快跑吧,看门人早就被吓晕了!”
“快,进到屋子里去,关好门窗……”
随着一阵鸡飞狗跳,声音渐渐向书房这边逼近。
赵都御史扬声问站在门口的侍卫:“怎么回事?”
那侍卫还没回答,门外一个声音应声道:“在下乃定王爷侍卫苍冥,特来送涉案人员家眷来此!”
赵都御史循声望去,门口站着一个黑衣劲装的青年,两手分别拎着一人,提在后脖领处,就跟拎着鸡仔子似的。
而被拎着的两人五花大绑,低垂着头,看不清模样,只能从衣着上辨出是一男一女。
他身旁站着一头威风凛凛的大白虎,白虎的嘴里,竟然叼着一个两三岁模样的小男孩……的衣服。
小男孩反弓着身子,像是练舞的小孩在下腰,只不过两手两脚都没有着力点,在虎嘴里晃晃悠悠的。
男孩双眼紧闭,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吓晕过去了。
赵都御史看了那白虎一眼,见它只是站在那里,并没有乱跑,便知是被人驯服的。
既是涉案之人的家眷,自也是可以进来的。
他点头示意侍卫放他们进来。
他们一进来,屋子里也引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
苍冥将手上提着的一男一女往地上一抛,言简意赅:“从这别院的柴房里找到的!”
白虎更是将嘴里的小孩往地上一扔,然后旁若无人地走到王欣身边卧下,大脑袋放到她腿上,求摸摸。
赵都御史挑眉,看了撸着白虎毛的王欣一眼,没说话。
跪在地上的范安一见来人,面色大变。
他膝行着爬过去,先手忙脚乱地将小男孩抱进怀里,全身摸着看有没有受伤,又双目赤红冲被绑着的两人悲声叫道:“爹~娘~”
就要去慌手慌脚地解他们身上的绳子。
奈何两人双目紧闭,全无反应。
几人中反应最大的,反而是轮椅上的薛知州。
他目光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恐惧与绝望,全身不可遏制地颤抖起来,颤得牙齿都忍不住“咯咯咯”作响。
“完了,全完了……”嘴里也不住地念叨着。
范安见他父母与唯一的儿子始终不醒,猛然掉头,扑到薛知州身前,撕着他衣襟就摇,摇得薛知州骨头几乎散架,“你这个狗官,你对我父母和儿子做了什么?”
他赤红着双眼,如果目光能够杀人,薛知州早就成了死人。
“你不是说只要我被上面来的人抓住,只要我按你们教的说,他们就会平安无事的么?”
薛知州本就头疼加腿疼,现在精神已经崩溃了,低垂着脑袋在那装死。
范安恨急,一手拽住他头发往上一扯,另一只手伸手向薛知州脸上抓去。
“啊啊啊……”
凄厉的惨叫响起,惊得众人都心肝一颤。
就见范安手里拿着一颗血淋淋的……眼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进了嘴里,咀嚼起来。
赵都御史忙喝令侍卫将他们拉开。
范安牙齿咬得“咯咯”响,一边嚼,一边疯狂地大笑,笑声中是掩不住的悲愤,“狗官,让你害我家大人,让你抓了我父母儿子来威胁我,还想让我诬蔑我家大人,我恨不能吃你肉,喝你血!狗官,你不得好死!你会遭报应的!”
凤凌皱眉,侧身,双手掩住了王欣的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