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张口就来,李司卿这种脸不红心不跳的本领可是孩童时候就练成了,听他这么斩钉截铁又有些遗憾地解释,烛泪这才慢慢信了
“那既然这样,这玉穗应当就是那位故友留下的吧,还真不是什么重要线索啊,那我这名册岂不是白偷了……”
见李司卿把名牌收起来,烛泪自己也觉得无趣了,她重新把玉穗别回腰间,就当是对师父的一个念想。
“这不怪你,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父的离开对每一个采撷坊弟子来说都悲不自胜,你不过是思念师父心切了而已。”
李司卿苦笑,他伸出手轻轻拍了拍肩膀,夜色越发深了,他站起身去剪桌台上的蜡烛。
“今日不早了,后面还要帮师兄一同操办葬礼的事情,况且你又受了伤,还是早些休息吧。”
温柔又坚定的语气,让烛泪觉得安心舍不得再跟他犟嘴,屋内瞬间变得一片漆黑,只剩下窗外一丝微弱透进的月光。即便还没适应黑暗的双眼什么也看不清,但她能听出来李司卿就在她身上的地铺上躺下了,窸窸窣窣的翻身声近在耳边,这样猝不及防又微妙的距离让烛泪猛然心跳加速。
“怎么,睡不着?嫌弃我这将军府的床不够软,还是今天没受够惊吓?”
废话,差点就被抓进刑狱了怎么睡得着?烛泪撇撇嘴翻了个白眼,心底刚萌生了微妙的情绪就被他一句话扑灭了。
“一头狼就躺在离我这么近的距离里,怎么可能睡得着啊,共处一室还共度一晚……真给你心大的……”
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烛泪不高兴地红着脸嘟囔,一嘟囔就是心里话,她不服气地一蹬腿发出声响,李司卿轻笑出声,自己耍的小心思想必她也能识破,他干脆也不反驳,任由烛泪这么说自己。
“既然睡不着的话……对了,要给你看样东西的,现在也差不多时候了。”
突然间司卿好像想到了什么,他坐起身点亮一盏小蜡烛,烛泪被这不明所以的光线刺的眼睛疼,她也坐起身来看着莫名其妙的李司卿。
“看样东西?什么东西?”
睡不着不应该催眠吗,他这又是闹哪一出?烛泪还没来得及开口问,司卿就回身从胸口的衣袋里慢慢掏出一封信。
“看看吧,春三临走前写给你的信。”
春三的信?临走前?烛泪起身接过信的瞬间就陡然清醒了,她把焦急与困惑全都写在了脸上。
“什么?春三走去哪儿了?你不是说一直安排他在军营里锻炼吗,他要去哪里?”
还不等李司卿再开口,烛泪礼物就迫不及待质问,李司卿的信还没递到她手中,她就已经开始节节逼问了。
“看样子这是他已经离开了,你才想起来把信给我?我们一家那么放心把他托付于你手下,你为何不早点告诉我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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