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李二一笑,言道:“荀先生不愧是**湖,一眼就看出了端倪来。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和先生隐晦了。正如阁下所见,我非曹彰挚友,而是校事府从事。”
“什么?!?校事府?!?”荀攸一听便惊了,此时颜色更变,呼道:“若我记得不错,校事府本为那满伯宁统领,之前因为事故,早就已经解散了吧。为何眼下,竟还有你这班人人物的存在?”
眼看荀攸如此,李二也是坦然。
直接当着荀攸的面,将所有的一切事故尽数向他说了个清楚。包括满宠归顺赵季、以及之前自己向曹彰献谋、搜索书信谋害自己的事情,此时竟是毫无隐晦可言。
荀攸听罢,震惊非小。
然而他毕竟出身大家,又有城府。故而只是呆了半晌,脸上色变般的仪容,便再度恢复了原本的常态。
“原是这般。”
荀攸轻轻点头,竟是岿然不动。
李二看着他的模样,不觉流露出敬服之色,赞许道:“荀大人不愧是颍川士族大家,就是有气魄。如今明知我陷害了你,竟丝毫的不为所动。如此沉稳,怪不得我家赵将军对您垂青久矣。”
荀攸闻言,并不惊讶,只笑道:“原来你是奉了赵将军的命令,一番谋计,只为策反我的?”
李二摇头,浅然道:“说是策反,或许言过其实。彼此合作、各自取利,或许更为妥帖。”
“好一个彼此合作、各自取利。”荀攸露出笑颜,显然对于李二这样的说词,感到十分的亲切和受用:“你家赵将军,看来倒是个明事故的人物。”
李二道:“荀军师如何不是这样的人。今与我家赵将军,正是彼此心意相通。如今情势怎样,荀军师自有了然,只怕也就不必我细说了吧。曹家失势,将帅无谋。陈留沦陷,不过早晚。更兼与军师貌合神离,早就划分了界限。若非如此,只怕曹彰不会肆意妄为。”
荀攸点头,言道:“曹仁等辈,却不是成大事之主。只是我若离了曹家,如何就能肯定赵将军能够给予我颍川士族足够的优待呢?”
李二笑道:“颍川大家,遍布天下。资助何人,何须提到对方给予二字。赵将军曾经有言,军师若归,非是颍川迎入他赵季麾下。实是他赵季几世修来的福分,得到颍川这莫大般的臂膀相助罢了。既然互为盟友而非从属,军师之问,又当缘起何处呢?”
荀攸闻言,哈哈大笑,赞许道:“与赵将军相交,如品美酒,真叫人回味无穷啊。似如此,我当助赵将军先谋了这陈留城,以此当做我颍川士族的觐见之礼。”
言毕取来笔墨,奋笔疾书。
只将一封书信交了李二手中,命他送去先与赵季。
却说李二依照赵季吩咐,果然成功策反了荀攸。当夜连同自己密函外带荀攸书信,一并送出城外到了吕布营中。
满宠得了书信大喜,立即告知赵季道:“暗人来信,荀攸果然许诺策反。约定三日之后的子夜十分,帮助将军赚开城门作为内应。届时将军攻于外,他集结士族旧部起于内。自此两线合兵,共灭曹氏。便以这陈留城,当做投身将军麾下的觐见之礼。”
言毕稽首,便将暗人密函连同荀攸书信,一并承递赵季。
赵季看罢,并无太大欢喜。只微然一笑,便也使人取来了笔墨。就此当着满宠的面,写下一封付与校事府暗人的回书。
期间满宠在侧,书信内容怎样,无疑尽收眼底。
不看便罢,一看之下,满宠竟是再度震惊。只倒吸了一口冷气,呼道:“赵将军啊赵将军,此番你若不搅了那陈留一个地覆天翻,怕是断然不肯罢休的否?”
赵季会心一笑,只做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