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军令者,立斩不赦。”
高顺点头,切齿道:“今日便是杀了我,我也要退了那外面的曹兵。”
言毕不等赵季说话,竟是愤愤而去。只是刚刚走到大帐的门口,竟被此时赶来的张辽拦住。
张辽眼看高顺一脸怒气,只一把拉住了他,问道:“却往哪里去?”
高顺道:“曹兵辱骂,我去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张辽大怒,呵斥道:“温侯去时,早授了赵将军印剑。如今军中大事,皆由赵将军做主。将军今番已有明令,我军只做固守。你却公然抗命,更帅诸将来寻赵将军麻烦,可将温侯放在眼中?”
“我……”
高顺无言以对,只切齿紧握拳头。
张辽一脸阴沉,又转首怒斥诸将道:“尔等也是好本事,竟连温侯印剑也都放在了眼中。高顺闹事,你们便随着他的性子。我只问尔等一句话,在这军中可还晓得尊卑之分么?”
闻听张辽之言,诸将面面相觑,无不畏惧。
高顺震怒,呵斥道:“张辽,你我驾前为将,也算有些交情。如今偏偏向着一个外人,我倒想要问问,这赵季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
张辽冷笑,应道:“你问我收了赵季多少好处,我倒想问你向谁借了这么大的胆子,竟连温侯也不放在眼中。赵季何人,若非是他徐州求救,引来了援兵。更兼击退袁军,收服鄄城、许县等地,如今哪里还有你们的命在?他一路跟随温侯,不负众望,怎就成了外人?”
高顺闻言,再度语塞。
张辽又道:“尔等都是温侯旧将,也当知道军法、通达礼数。岂不知为将者,自知忍辱负重。如今小小谩骂都受不得,还能有何大的作为?我张辽纵然不才,亦当知万事以大局为重。温侯既然去时许赵将军大事,赵将军自可担当重任。哪个不服、蓄意闹事,且先问过我张辽这匣中宝剑。”
言毕直接拔剑出鞘,怒视诸将。
诸将畏惧,不敢再有造次。急忙纷纷跪倒,便向赵季服罪。
张辽眼看如此,便又目光落在高顺身上。高顺见张辽决绝,也是恐惧。毕竟情势如此,也不由得他敢有不从。
只最终随了诸将,一并乞求赵季的宽恕。
由于张辽的介入和支持,军中一场哗变危机这才得以化解。张辽因此亦斩获召虎之名,军中无人敢有不服。
平定了诸将,张辽也自告退。
赵季迎上欲谢,张辽却看出止步,言道:“我今番所为,不是为你。只为温侯嘱托,军中大事。记得我曾说过,我会时刻留意你的。你若真有异志,我这匣中宝剑,也当早晚取你性命。”
言毕不等赵季说话,竟是虎步而去。
眼看张辽背影,赵季心头不觉感慨而叹道:“张文远,果乃当世真丈夫也。”
一语言毕,竟见探马急匆匆又来。
赵季疑惑,便问道:“莫非曹军不退,又生出什么手段?”
探马叩首,回应道:“非是曹军不退,只是退去后,营门外竟有一人悬壶买药。口中声称,竟是能解军中瘟病。”
赵季诧异,只问来人怎生模样。
探马回道:“须发皆白一个老翁,却生得碧目童颜。我等见他衣衫褴褛,许他多半竟是骗子,或者曹军细作。本欲擒来,不想几番去捉,竟是擒他不住。老者虽然年迈,身手确实好生了得。我军几十个人,竟被他耍的团团转。老者笑而不去,只说要让军中主帅亲自前去见他。”
赵季惊疑,沉吟片刻才道:“既如此,你且带路,我亲自去看。”
言毕跟着探马,便往营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