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何联络江东,如何与交州互通消息,又是如何将张裔送往江东的那一幕幕。
这些事迹唯指向一点——他握有通达益州南中至交州的秘密通道。
此通道之重,若深思何谓暗渡陈仓,亦或回溯历史,探寻邓艾三个月荡平蜀汉之秘,皆可明了。
一旦拥有此密道,即便此刻步陟已崭露头角,交州之中能被视为敌手者寥寥无几,他也敢言,在危急时刻直取交州为基业,割据一方!
如若未来刘禅果真有逆转乾坤之时,他必以此密道给江东带来意想不到的震撼。
见身后众人显现,雍闿立刻察觉受骗,料知今日怕是难以脱身。
正欲转身逃脱之际,那老将军背后的士兵突然朝他们投掷十余个陶罐,摔裂在四周围及身上。
一阵刺鼻气味扑鼻而来,显然那是火油。
再瞧见已然点燃火石的火炬,雍闿心知逃生无望。
“阁下究竟是何处高人?此举意欲为何?”
尽管身处险境,雍闿仍存万一之念,认为此人或是刘禅的部属,欲借此机会杀人灭口,独吞秘密。
故而他尚欲与对方交谈,试图挽回一线生机。孰料话音刚落,那老将军已从背后抽出一把半人高巨弓,引弦搭箭,一矢疾飞向他。
眼见此景,雍闿立即拔腿狂奔,并设法闪避。然而,那箭矢终究穿透颈动脉,将其钉死当场!
目睹雍闿陨命,朱褒等人顿时发出惊恐尖叫,顾不得周身浓烈的火油味,纷纷掉头欲逃。
然而他们速度哪及严颜之箭快如疾风。
片刻之间,十余具尸体已被炽烈的大火吞噬。
火油非欲生焚诸人,严颜岂需施此酷刑。火油之用,只为销毁痕迹耳。
望着熊熊烈焰与眼前的秘道,严颜心中激起阵阵涟漪。
他在益州立足多年,从未有过此刻般心境激荡。
“这危机尚未过去,便已着手筹谋天下一统之势了吗?”
益州郡,滇池县。
连日来深陷重围的李恢,今日做出了惊人之举:投降!
身为刘玄德亲自册封的南中都护使,李恢在这南中之地并未发挥出应有的作用,不仅未能平定叛乱,反而让自己陷入了叛军的重重包围之中。
然而,失去了上级支持的李恢,并未选择坚守滇池县以待牂牁郡或是益州北部的援兵到来,他在破晓时分,派出使者携亲笔信投奔叛军大营,宣布了自己的归顺之意。
李恢在信中向那些四方汇集而来的叛军坦诚相告,他的部下粮草已耗尽,实在无力再与诸位继续交战,加之士兵们离乡背井已久,希望他能引领他们返回北方故乡。当然,倘若诸位对此有所顾虑而不肯放行,他也愿意率领部众与大家共谋仙道伟业!
这些话语既合情合理又颇具说服力,加之李恢过往所为,使得叛军深信李恢确已陷入绝境,故而有了彻底悔过的决心。于是,众人的心态逐渐松弛下来。
当日,叛军并未再攻打滇池县,更在孟获的默许之下,尽情饮酒作乐,直至夜幕降临。夜深时分,孟获便将其麾下一众心腹召集而来。
“三节令旗,我部兵马可已准备完毕?”
“大王勿忧,一切早已部署妥当,随时可行动。”
“很好!”孟获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立刻起身下令,“传令下去,行事需谨慎隐蔽,速战速决!”
“遵命!”
三节令旗乃孟获的心腹将领,虽其才能尚未彰显,忠诚与服从却是毋庸置疑的。待这群南疆大军悄然离去后,滇池县城门也随之徐徐开启。
一贯身着儒服的李恢,今日却罕见地披挂上了厚重的甲胄,手握锐利长剑,跨骑矫健宝马。此刻的他满脸杀气腾腾,仿佛是从幽冥地狱走出的煞神。
而他此行的任务异常明确:
“把城外那些人,全部处置掉,一个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