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陈玉楼的情况确实不妙,他确实是中了毒,但不是普通的毒。
而是毒虫入体引发的瘟疫。
刚才把脉之时陆离的神识就发现在陈玉楼的身体内有一种黑色的小虫子如虱子般大小。
就是这些小虫让陈玉楼感染了瘟疫。
陆离站起身,一句话没说走出了卧室。
房内几人连忙跟上。
出来就见陆离又给大堂中躺着的人把脉。
速度很快基本摸一下就换一人,不一会地上的二十几人就被诊了个遍。
陈老爷子见陆离眉头紧锁,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过了片刻,陆离才率先开口。
“老爷子跟总把头去过那处斗的人都在这了吗?”
“生病的基本都在这里了,本来搬东西也用不到那么多人。”
陆离让人叫来一个下去没生病的人。
让他把陈玉楼进斗后的详细经过说一遍。
依然是那么粗暴,先炸开墓门,接着一路用人横推到主墓室。
掀开衡阳王的棺材板,取出了里面的宝贝,然后地上这二十几个人开始装箱。
后来其他人就负责运送出来。
标准的卸岭流程,没有一点违规操作。
“等等你们说你们在墓室里还看到了一座雕像。”
陆离从这人的话中抓到了一丝关键点。
“是啊,当时总把头还开玩笑的说这老小子不是爱吃鸡吗,怎么墓里放着一头独眼牛。”
这人倒是形容的绘声绘色,把当时陈玉楼的表情语气都学了出来。
“你说说那牛的样子,一点不许错漏。”
陆离管陈老爷子要来了一支笔。
那人知道事情严重,好好回忆了一番。
“那牛长着一颗大白脑袋,额头上有一只眼睛,对了它尾巴长的像蛇。”
陆离手中的笔在他开始说时就没有停过。
“你看看是不是这个样子?”
那人仔细辨认一番,“对,对就是这个样子,简直一模一样。”
陆离摆摆手让他下去休息,有些烦躁的捏了捏眉心。
花玛拐小心的问道:“陆道长是不是总把头的病有眉目了。”
“算是有了,不过我们也有大麻烦了。”
陈老爷子闻言急切的说道:“什么大麻烦,是那个大斗有问题?”
陆离抖了抖道袍,把袖子卷到肘处。
“老爷子你信不信我。”
“当然信了,你救过我的命,还救过那么多卸岭兄弟,不信你信谁。你有事就吩咐吧。”
陈老爷子知道陆离不会无故这么问。
“那好,我就实话说了,那个衡阳王墓中的雕像不是什么牛?”
见屋内的人都等着自己的下文才继续说下去。
“那是蜚,是一种恶兽,只是长的和牛像而已,他全身都是黑的,身上还笼罩着黑雾,所到的地方基本都会化作死地,草木皆枯那种。”
“而且它身上的黑雾是一种毒虫,携带着瘟疫,走到哪就把瘟疫传播到哪,危害性极大。”
“这衡阳王不知道从哪里弄到蜚的尸体,当作雕像立在墓中,恐怕也是一种防御手段,所以墓里的东西基本都带着毒虫携带的疾病。”
陈老爷子大吃一惊,还有这种恶兽,难怪治不好,毒虫在身体不出来,吃多少的药也没用。
“胡说八道!我长这么大就没听说过有这种生物,简直信口开河。”
还是那名大夫,用一副看骗子的表情看着陆离。
“你不信?我可以证明给你看。”
陆离随手在一名病人的身上拍了几下,用法力包裹着一只毒虫从脏腑顺着食道而出。
“噗!”
那人在昏迷中吐出一口黑血块,陆离指着血块让人挑开。
果然血块内包裹着一只虱子大小的奇异黑虫。
在场所有人都身体一颤,这个死法太惨烈了些。
那名大夫也震惊的看着地上的小虫,感觉自己三观都崩碎了。
“怎么可能!”
念叨了几句,便垂头丧气的软倒在一边,其他大夫也不敢再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