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们心善一些,不管怎么针对吾,但能让灾民果腹,本太子都能饶了他。”
湮儿依旧不语,与楚千里并排,她扭头瞧着楚千里的半张脸,第一次感觉日日夜夜枕在她娇躯之上的男人这一次十分陌生。
楚千里扭头与湮儿对视,伸手拂过她那柔顺青丝,笑了笑:“他们与国舅为伍,想要坑本太子,乃是庙堂之争,皇位之争。”
“自古以来,皇家因为仅有的皇位都会兄弟相残,我能理解,亦能勇于面对,毕竟政见不同而已,可以原谅。”
“但是在江南灾荒年月,为了朝政不同,危害了本来就可怜的灾民,这一点本太子原谅不得,亦不能原谅。”
“你要知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民众是水,大楚便是在水里前行的舟。一帆风顺之下,舟能稳步前行,但是遇到大风大浪,舟翻了,是怨水,还是怨舟?”
“也许你以为是怨水,毕竟如若没有风浪,舟亦不会翻,但如若舟对水好一些,体贴一些,水会起风浪?”
“就像当初楚雄,泥腿子出生,为何能灭了门阀与六国那庞然大物?这乃是得了民心,民心所向,便会得到最后胜利。”
“哎呀,楚千里,你烦不烦,湮儿只是说了两句话,你怎就说这么多?”
湮儿翻了翻凤眼,撇了撇嘴:“反正我也听不懂,我也懒得再问,你是太子,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湮儿亦不会管,亦不敢管。而你为扬州民众的所作所为,湮儿看在眼里,亦是心喜。湮儿只是担忧没了那官员,依你楚千里的性子,能管理好扬州吗?”
“这个我便不知了。”
楚千里绕了绕头,他未穿越前乃是烤肠小贩,哪能懂得管理之道,突然他想起一人,便坏笑道问:“湮儿,你觉得李嫣然如何?”
“好啊,湮儿与她相处了一段时间,感觉的到李嫣然不负才女之名,就说那金言名句,好多湮儿从未听说过哩。”
“那你说在扬州暂时无官员的情况下,让李嫣然暂时管理扬州事宜如何?”
湮儿愣了一下,不曾想楚千里这个登徒子竟然把主意打在了李嫣然身上。
她忍不住讥讽:“楚千里,你疯了吧,官员之职,唯有男人当之,哪有女人能当。”
“我告诉你,你别做一些让人感到是笑柄的事情,到时不好收场。”
“你要知让李嫣然主管扬州,到时候此时传入庙堂之内,你想过嘲讽在乾清宫吹胡子瞪眼的场景吗?”
“劳资可不怕他们。”
想到每每乾清宫里争吵一片,楚千里扯了扯嘴唇:“那群朝臣除了在庙堂之上大吵大闹,还会做什么?就随他们说吧。”
“哼!祖宗留下来的训诫,对他们来说是枷锁,对本太子来说便是笑话。谁说女子不如男?”
“楚千里,你……”
湮儿不曾想楚千里这么倔,刚开口,就被楚千里打断:“就这么定了,本太子还有本太子的事情忙,李嫣然乃是帝都才女,应当对主管扬州手到擒来,对了,此时由你去说,就说是本太子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