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的脸上有没有。
“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不知道!”沈儒山寒着脸,“我没有要了你的命,算是手下留情!”
肖熠默不作声,自己做了什么,当然清楚,可他还是想着那笔钱,忍着惧怕张口道:“既然您已经发泄了,那请实现您的承诺,给我那三百万。”
沈慧言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几乎要站不稳,她死死地握住门把手,眼睛紧盯着那个佝偻的背影。
沈儒山冷笑:“命都快没了,还惦记这个钱,行,我答应,不过,我有些话要问你,只要你如实答,钱立刻就给你。”说着,他偏了下头,阿昌提起一个黑色皮箱,然后打开,里面铺满了百元钱币。
肖熠看了眼,点头。
“你跟慧言是怎么认识的?”
“是在海城大学的图书馆,我知道她每天都会去,所以制造了那次偶遇。第二次在食堂,是我花了些钱,找人故意撞了她,我们才算真正说上话。”
“你设计慧言,是因为你喜欢她,还是因为她是我沈儒山的女儿?”
“我是因为她的身份,想要接近,但我也喜欢她。”
“慧言想跟你私奔,全心全意想要嫁给你,为什么你不愿意?”
“我家很穷,我千辛万苦考上海城大学,就是不想再过穷日子,本以为慧言能给我带来想要的,可她却提出要私奔,先不说以您的能力一定会找到我们,就单凭我们,只会又过上从前的日子,我不想这样。”
沈儒山看着面前的肖熠,又看了眼那边的房门,最后才道:“还算你诚实,拿着钱,滚!”
肖熠踉踉跄跄地走过去,将皮箱一合,转身就要往外走,路过一扇门时,忽然开了,他侧过头,看到里面的沈慧言,登时愣住。
沈慧言面无表情,可眼睛里的泪水不断地往下流,她一步一步地走出来,走到肖熠面前,看着那张她曾经深爱过的脸,抬起手,狠狠的给了一巴掌。
血从他的嘴角流下,他没有管,只是张口叫她的名字:“慧言……”
“滚!”沈慧言声嘶力竭,浑身颤抖。
肖熠低下头,回过身,一瘸一拐地出了门。
沈儒山起身向女儿走去,还没走到跟前,就见女儿已经站不稳,晃悠了几下,倒了下去。
“慧言!”
从那之后,沈慧言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整日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沈儒山下了命令,这件事一个字都不许外传,不然别怪他手下不留情。
月份越来越大,肚子也越来越显,沈慧言每天只是坐在窗前看着外面发呆,就连后来听到肖熠因偷窃沈家三百万被送进监狱也不为所动。
几个月后,胎儿足月,沈慧言生产时因为难产差点丢了命。
当孩子被包在襁褓里抱出来,给沈儒山看时,他垂着眼眸,看着漂亮的小女婴,几乎和女儿小的时候一模一样。
沈儒山叫来阿昌:“把孩子送走,有多远,送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