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无论阿姐是不是恩人,他都一样的在乎阿姐,又何必纠结于这个身份?
这些日子,阿姐对他的好又不是假的。
孟昭歌闻言,便也不再追问,只嘱咐他回去好好休息。
二人没有多聊。
那边,阿胜被领去了云渺院,见刘孺人一脸柔弱的样子,心中大喜。
——这位主子,看起来不像多事的人。
接下来几日,也的确如他所想一般,他在云渺院干得得心应手。
外院的几个仆从,都有些嫉妒他一个新人能到云渺院伺候主子。
阿胜听了这些酸话,得意洋洋:谁让你们没有一个好兄弟呢!
后来元惊烈也来云渺院看过他,问他觉得如何。
他乐滋滋地道:“刘孺人吃饱了就睡,睡饱了就发呆,好伺候的很。你放心,我很好!”
而那厢的刘馨儿,则安心养胎。
孟昭歌和她相处的不错,时常去看她。元惊烈便也经常跟着去,借机和阿胜说话。
房中两个女人私语,房外两个少年谈笑。
元惊烈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只觉心安。
阿姐在他身边,阿胜也在,这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
日子就这么平静的过了几天。
这日,刘馨儿侍女秋弦端着安胎药回来,有点闹肚子,将安胎药给了在院内修理花草的阿胜。
“阿胜,你把药端进去,我快不行了。”
说罢,那丫头就一溜烟跑掉。
阿胜望着门,有点不敢进,但看着热气腾腾的药碗,也只好硬着头皮端了进去。
“刘孺人,您的安胎药。”
“怎么是你?”刘馨儿绣着虎头帽,狐疑地问道。
“秋弦姐姐闹肚子了。”
“哦。”刘馨儿并不是个事多的人,闻言,只道:“放下吧。”
阿胜放了药后,旋即出门。
没过一会儿,刘馨儿放下手中的虎头帽,将那碗药慢慢地喝完了。
喝完后,她似乎觉得哪里不太舒服,但忍了会儿,又没了感觉,便没再多想。
往后的两天,刘馨儿还是照旧过着自己的日子,一碗不落地喝安胎药。
但到了第三天早上,她忽而被腹部的一阵疼痛弄醒。
“呃……”刘馨儿捂着肚子,满头大汗。
“秋弦,秋弦。”她试图呼喊婢女的名字,却无人回应。
这时,外头的天,还是灰蒙蒙的。
刘馨儿缩在床上一动不动,过了会儿,似乎好了点。
她意识到了什么,立刻从床上爬起,连件衣裳都没穿,就直奔梅苑。
梅苑寂静,唯有两个起早的丫鬟,正打着哈欠从房中走出来。
一见有道人影像闪电一样‘唰’一下就冲进来,都吓了一跳。
“刘孺人?”
其中一个丫鬟喊了声:“我们娘娘还没起来……”
然而,话音还未落,刘馨儿已经像一阵飓风般冲进了房中。
一进去,她就哭喊着一声:“娘娘!不好了,我肚子疼!”
孟昭歌倏地被她惊醒,模模糊糊听见她的哭声,脑中混沌了一秒,就立刻反应过来。
“怎么…怎么回事?”她爬起身,连忙披上一身衣裳。
而刘馨儿哭得满脸泪痕,一脸懵然地道:“娘娘,我不知道,我一早醒来,肚子就好痛,然后我就赶快来找您了……”
这时,孟昭歌已经恢复了清醒。
她低头看着刘馨儿的下身,忽然看见一滴血,从她裤子上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