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时间已经过去大半,这城中怎么半点动静都没有?”
秦如松闻言冷笑了一声:“思齐早已经被大伯惯得不成样子,你以为父亲这次为何要派他做先锋,还不是为了给他造势,好让他日后接替自己的家主之位?”
“依我看来,现在没动静反倒是件好事,这说明他那边应该已经得手,赵钧的寝宫应该也的确处于防备空虚的状态。”
“要是他能直接斩了那昏君,那也免得咱们动手,还要背负一个弑君之名!”
无论赵钧是否真的无能,无法治理国家。
可他赵钧毕竟都是先皇血脉,是先帝钦点的储君。
秦家趁夜攻入皇城,妄图对当朝皇帝不利,无论这件事情最后能否成功,一旦传将出去,他们都将背负一世骂名。
秦如松老谋深算,自然懂得这个道理。
更何况他身为长辈,也不可能和秦思齐去抢夺这个功劳。
能够在此坐山观虎斗,这对他来说反倒是一件好事。
至于城内战况究竟如何,他倒并不在意。
赵钧虽然试图从秦家的手中夺权,可是秦家的眼线却一直都安插在羽林军中。
对于宫中的一切情况,秦家全都监控的一清二楚。
就连张禁奉命调遣百名羽林军进宫的事情他们也都已经了然于胸。
只是赵钧封锁了宫中的情况,并且一连揪出了十几名秦家安排的眼线。
秦家并不知道赵钧具体做出了怎样的防备。
可是在他们看来,不过区区百余名羽林军,绝对无法与秦家的死士军团相抗衡。
就在两人说话之际,城头突然发出了一声尖锐的鸣笛声。
两人同时朝着城头望去。
便见一个身影站在夜色当中,手中还提着一个黑黢黢的物件,看似像是一颗人头。
因为双方距离太远,再加上那人处于居高临下的姿态,所以两人只看清了那人手中提着东西,却并未看清对方的面容。
秦如涛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笑容:“看样子应该是思齐得手了,他手里提着的那颗应该就是昏君赵钧的人头!”
“嗯,刚刚午门关闭,想来应该也是他的主意,咱们现在带兵进城,火焚皇宫,执行完了大伯的命令之后就可以回去休息了!”
秦如松,秦如涛二人说话之间便朝着午门走去。
那束烟花升到半空后停滞在了秦家军队的头顶。
只见秦如松,秦如涛二人的身后足足跟着近千名甲士,他们动作整齐划一,一看便是久经训练!
见此情景,赵钧身边的两人顿时皱起了眉头。
张禁转头对赵钧说道:“陛下,对方人多势众,以逸待劳,这次明显占据上风。”
“我等愿在此处死战,等候唐至道前来救援。”
“恳请陛下立刻回宫,莫要将自己置于险境!”
张禁言辞恳切,明显是担心赵钧的安危。
可在听到他的这番话后,赵钧却只是笑着摇了摇头:“朕如果就此离去,那又有谁能振奋军心?”
“况且此次一战无非一死,朕身为大楚天子,在你们眼里就是这种贪生怕死之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