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那自己手中的脉冲会给他好好上一课的,甚至或许他正是考虑到了这点,才主动妥协也说不定。
这并非任明空恶意揣测对方,而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好。”他点头应声,从背包里拿出气动力学翼板,踩了上去,对诸葛招了招手,“来吧,我带你飞上去。”
诸葛直着脸打量了几眼气动力学翼板,他实在搞不明白任明空哪儿来这么些稀奇古怪的装备,也没听说国内哪家高精尖科技的研究所在开发这个方向。
“这又是什么?”最终,旺盛的求知欲占了上风。
任明空耸了耸肩:“我的坐骑。”
诸葛:“我就不该问。”最少这次他没说什么爱与正义之类的屁话。
两人踩着气动力学翼板,来到了树桩的断面之上,这里平坦空旷,乍一眼看去,别无他物,脚下的断面中,细密的年轮一圈又一圈,仿佛诉说着一个关于时光与漫长生长的古老故事。
什么样的力量能将这样的一棵树摧毁?并且断面竟然如此平整光滑。
两人顺着年轮的方向走向了中心。
那里有平整断面上的唯一一处凸起。
任明空辨认出了那被青苔与蕨类覆盖的到底是什么,那是被折断后的树芯、毛刺与尖茬。
树芯,树心,这是一棵树木的生命核心。
两人走上前,拨开静静生长了不知多少年的万年藓与鹿角蕨,将手伸进湿润的树芯,拿出了一块仿佛断掉的树芯的木牌。
木牌上雕刻有一朵含苞待放的青莲。
“万能的主倒下了,
祂的双眼化为了日月,
祂的血液化为了河流,
祂的牙化为山峰,
祂的呼吸化为清风,
祂的思绪化作了世间众生,
众生在祂的胸膛上起舞……”
诸葛轻声念诵起一首任明空从未听过的小调,来自树梢的风轻柔地拂过耳畔,吹向每一朵花儿。
“说实话,如果我现在九十岁,那我宁愿沉醉在那些小嫩芽们编织的梦里。”任明空收起浸润水分的木牌,对诸葛说道。
诸葛的目光扫过来时的路。
“这里,远远超乎了我的想象。”他声音轻柔,仿佛不愿意惊醒这沉眠的绿色王国,“超凡的世界总有那么多不经意的奇迹。”
感慨完之后,诸葛转过身来看向任明空:“你要的东西拿到了?”
任明空道:“除了那个木牌,没有别的东西。”他向对方展示了一下木牌。
诸葛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按照之前的说法,他不会与任明空争,心高气傲的他,确实也不屑于这些普通的外物。
“我们走吧。”
两人从另一个方向飞下,正准备继续往前走,却注意到了这边的树桩底部有一个可容人走过的缺口,盘根错节的木质结构编织成了一道拱门,笼罩着那处缺口。
这是,另外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