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睁眼时,任明空感觉浑身的骨骼都散架了一般,挣扎着坐起来,任明空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房里。
几点了?
任明空慌忙掏出手机,却发现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关机了,他这才想起来,他从出租车上下来的时候,手机电量就已不足5%了。
这时,医生走了进来,看见坐起来的任明空,微微点了点头:“小伙子,运气不错,没什么大碍,没有什么地方难受的话现在就可以出院了。”说完他就离开了病房。
在医生后面,又走进来一个中年男人,他看上去似乎紧张了很久,在看到任明空无恙时才终于松了口气。
“你是……?”任明空好奇这人是谁,但又想起来了更重要的事,转而焦急地问道:“现在几点了,我赶时间。”
男人愣了愣,没想到有人被车撞了之后是这个反应,随后啊了一声:“现在刚刚八点半,在路口的时候你闯红灯被我撞上了,我就带你来了医院……”
男人说的后半句内容任明空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他的脑子里只有两个字:完了!
“你有车对不对!”任明空猛地看向面前的男人,丝毫没有追究的想法,“求你载我一程,我不要你赔偿!”
男人也被任明空搞懵了,但对方既然主动提出不要赔偿,他也乐意成全。
草草办理了出院手续,任明空和车主来到停车场上了车,随着发动机的轰鸣,车子启动了,一路上畅通无阻,在八点五十之前抵达了于知一的楼下。
任明空向车主道了一声谢,飞快地跑向了楼道,一点也不在乎自己浑身上下的疼痛。
他敲开于知一的房门时,那张熟悉的脸挂着冷漠的表情出现在他面前,任明空深知不妙,于知一是个很有个性的女孩子,她如果生气还好,但如果表现出满不在乎的冷漠,那说明她或许真的已经不在乎了。
任明空的视线越过于知一的建投扫了一眼房间里的情况,看上去一片狼藉,似乎于知一提前送走了参加生日宴的朋友们。
“你听我……”任明空顶着压力想要解释。
但于知一却转身走向了沙发,没有多给他一个眼神,打断道:“我们分手吧。”
或许是觉得这样分手有些莫名其妙,于知一又说:“不全是因为今天的事情,事实上我爸妈很久之前就希望我和你分手了,你知道的,我们家……嗯,说得伤人一点,你配不上。”
眼前的画面有些模糊,任明空的魂魄仿佛出离了身躯,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于知一的家,也不记得两人之后还说过什么。
第二天,任明空躺在自己的床上,被电话铃声吵醒,他看也不看,直接按掉了通话。
十有八九是报社打来催自己上班的,呵。
任明空揉了揉惺忪的双眼,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身衣服皱巴巴的,他也不在意。
他想起来了昨天晚上于知一跟他分手的事情,心里五味杂陈。
“啊,没了牵挂也好……正好报社的工作我也不喜欢,索性换个城市生活好了。”自嘲地安慰着自己,任明空摸了摸脸颊。
于知一说得对,自己配不上她,于家不说首屈一指,但在蓉城也算是有权有势的门户,自己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仅靠一份不高的工资,拿什么向于家提亲?
整理了心情,强行压下负面的情绪,任明空收拾起了自己的东西,打算今天就离开,至于去哪里?随便好了,自己一个人去哪儿都一样。
报社的工作就辞了吧,反正自己能呆在那里也是靠死了十多年的老爹那点微薄的情分拖着,而人情总有磨平的时候,自己被辞退只是早晚的问题。
任明空把不要的东西放在一堆,将准备带走的塞进行李箱。
“咦?这是什么?”
突然,任明空从杂物堆里翻找出了一部陌生的手机,他从未见过这部手机,自己家也没有什么朋友来,不可能是别人掉的。
按下电源键三秒,手机屏幕亮起了微光。
任明空突然发现自己动不了了,眼前的场景化作白色的漩涡,扭曲着要将自己拖入中心。
任明空根本无力抗拒这神秘的力量。
昨天还在失望于自己觉醒超凡能力无望,没想到今天就亲身体会了被超凡能力摆布的感觉……这应该是超凡能力吧?也不知道自己被哪个超凡者盯上了,会是于家的人吗?于知一真有这么狠心?
任明空漫无目的地想着,既不想也无力反抗。
也许这么死了也挺好。
他感觉自己被拖拽到了漩涡的中心,在这里,他似乎失去了所有的知觉,眼耳口鼻触一一被剥离自己的身体,就连自己的思维,也陷入了难以名状的胶质中,任何一个念头都分外迟滞,他开始怀疑自己的猜测,这真的是超凡能力能够做到的吗?
但以任明空目前的思维速度,他实在难以思考。
最终,他被固定在了漩涡的中心,在这里,时间与空间都失去了意义,没有任何可以用语言描述的东西能接触到任明空,一切都不再流逝。
任明空停止了思考,也许还存在的双眼永恒地睁着,注视着眼前的景象。
他还在自己的房间中,但现实世界却无法观察到他。
时间在他眼前化作了无意义的数字,他看到外界以难以观测的速度变化着:自己的房子被拆掉,超凡者在自己面前战斗,白天与黑夜不停地交替,人类的科技在超凡能力的帮助下飞速进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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