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事情,徐容容无暇多问。
这两日她身体刚刚好转,便开始盘算以后的生活。
按照前世的轨迹,她会在明年春天正式嫁入威远侯府。因此,她需要在此之前,为自己做好打算。
鹿鸣街的房子只是第一步,房契手续已经办妥,只要等待年后大涨脱手即可。
她还得想想其他的法子。
她将洛书叫了过来:“你哥哥在车行做事,若闲暇时能否请他将京城的街巷酒楼银铺市场绘下来?”
洛书笑了,眼睛眯成了弯月儿:“瞧您说的!这又不费事,奴婢跟哥哥说一声便成了。”
说完,她顿了一下,补充道:“若小姐有吩咐,奴婢可以让哥哥把车行的活计辞掉,来给小姐做事。”
洛书说的认真,她跟着徐容容这么多年,在过去那么难熬的日子里,她都没生出过背叛的心思,如今日子向好,她自是希望能再助小姐一臂之力的。
徐容容知道这丫头重情,而洛尘也确实是得用之人,但她并不打算在这个阶段就让他们卷入进来,于是温言道:“我如今并没有更多的事情来让你哥哥做,再加上你哥哥心心念念都是把你给赎出去,若是贸然辞掉车行的活计,只怕会打乱他的计划。不若借着在城中行走的机会,帮我做一些其他事情。我对京城并不熟悉,若是将来外出必定两眼抹黑,你哥哥的图纸会派上大用场。”
洛书连声答应,这些日子徐容容的变化她和文摇嘴上不说,心里却是惦记的。
小姐不像从前那般任人拿捏,行事沉稳,心有算计。
女子自古以来是在后宅厮杀,虽然不见刀光血影但也十分惨烈,若小姐还是从前的性子,即便嫁去了威远侯府,也不过是换了一个地方继续任人宰割罢了。
如今这样,倒叫她们更安心。
……
晚饭过后徐容容喝了药,她有些乏了,靠在床下看书。
文摇和洛书陪在一旁。
突然听见隔壁的柏翠院里传来一声惊嚎:“不要啊!母亲救我……母亲救我!”
两个丫头吓了一跳,仔细听了会动静,便又换上一脸喜色。
洛书着急的搓着衣角,一心想要去看热闹,徐容容浅笑:“想去就去吧,记得站远点。”
“遵命!”洛书说完,一溜烟儿跑了出去。
柏翠院里传来的哭闹声更甚:“二姐姐救我!”徐敏敏的嘶吼直冲云霄。
文摇也好奇:“昨天老爷已经把三小姐打得下不来床,难道今晚还要打?”
“再打就要打死了,不至于。”徐容容不紧不慢地翻页,继续看书。
外头又传来嘈杂地脚步声,想来是过来了不少人。
接着,尖叫声、叨扰声、咒骂声混在一起,吵得人脑仁疼。
徐容容索性合了书本,由着文摇关上窗户,等着洛书带回来的消息。
就这样闹腾了半个多时辰,外面渐渐安静了下来,洛书也回来了。
她锁好了院门,一脸意犹未尽的进屋:
“老爷把三小姐送到南郊庄子上去了,说是让她好好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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