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要叫奶奶?”
红袍女子转头不再看他,淡淡说道:“有何不可?”
李木鱼深吸口气,揉了揉一路颠簸使得火辣辣疼痛的大~腿内侧,轻声道:“前辈,兰花她真有武道潜质?”
红袍女子撕下一块兔腿丢了过去,沉吟片刻道:“算是可造之材吧,总之是能在五境之上的好料子。”
半懂不懂的李木鱼斟酌道:“那比…比之先前树林中的男子如何?”
红袍女子看他一眼,“未来成就只高不低,若有大气运,未尝不能超过我。”
李木鱼啃着兔腿,一阵沉默。
红袍女子掏出手帕擦了擦手,忽然说道:“李木鱼,其实你心志毅力都属上选,可却是这种尴尬的身份,有没有觉得很可悲?”
“可悲?是可笑吧。”李木鱼丢掉啃了一半的兔肉,随意在袍子上擦了擦油腻双手,轻声说道:“我堂堂大楚世子,媳妇儿给我弟娶了,我的权位也成了他的。我还是人质,他们在家乡作威作福,我却在朝歌城胆战心惊了十年,生怕哪一天荆楚兵强马壮了和朝廷撕破脸。那年才十一岁就孤身入京,没人关心我,没人记得我,整日里像条狗一样摇尾乞怜。好不容易逃出来了,朝廷不来杀我,他们却要我死,多可笑不是?”
红袍女子沉默了会儿,点头道:“是挺可笑的。”
李木鱼忽然站起身,长揖及地,正色道:“前辈,做笔交易吧?”
红袍女子转头看着他,安静等待。
就听他继续道:“我独身回楚,不用前辈花费时间护送。只请前辈收兰花为徒…她这人比较笨,还望前辈日后多费些心思。”
“你没有把我之前收徒的话当真,还算聪明。”红袍女子眯了眯眼,轻声道:“可这样值得?”
李木鱼看了眼边上正熟睡的目盲女子,笑了笑道:“值吧?谁说得清呢。她跟着我,明天还能不能活着都不知道,跟着前辈就不一样啊,总不好耽误人家前途不是?”
红袍女子沉吟片刻,终于说道:“行,我答应。”
李木鱼咧嘴笑了笑,随即又是深深一揖。可等离开几步之后,又忽然转身问道:“不知前辈高姓大名,日后若富贵在身,必以厚报。”
“怎地,若我加害于她,你好回来报仇?”红袍女子冷笑了声,可还是轻声说道:“叶红楼。”
李木鱼暗暗记在心底,却听她又继续说道:“李木鱼,你作为当今天下最具权势的异姓藩王嫡长子,你的竞争对手都把刀架在你脖子上了,你还妇人之仁,我很失望。”
可话还未说完,却见那死瘸子又屁颠颠跑了回来,红袍女子脸色稍缓,欣慰道:“想通了?”
李木鱼贱兮兮地问道:“前辈,那个,不知我若练剑,将来境界能不能高过你?”
红袍女子再无一身出尘气质,怒道:“滚!”
李木鱼也不在意,呵呵笑了笑,抓紧手中的马鞭,一瘸一拐地朝山坳外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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