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冲我来,文会上无法解决的事情,我们可以去文院调解,文院无法解决的事情,我们可以上朝廷!”
话音一落,王润沉默了。
原因无他,李昌盛是八品举人,是景文三十六年州试及第,有功名在身,能够直接向朝廷参奏。
一件小事,没必要闹大。
更何况这件事情,本来就是赵东城不对,而赵东城又是他们杰英社的人。
王润能以权贵之身欺压杜宁,是因为杜宁没有功名。
可李昌盛却不是说欺负就能欺负的。
杜宁感激地看了眼李昌盛,寒衣社若非有他撑腰,恐怕早就垮掉了。
“王润兄高抬了,杜某区区寒门,哪里羞辱得起你们杰英社?”
杜宁深深呼吸一口气,指着赵东城道:“真正羞辱杰英社的人,是他。”
“竖子大胆!”赵东城暴跳如雷。
杜宁继续道:“今日雪梅文会,赵东城的言行举止皆代表着杰英社的颜面,此人出尔反尔,有辱斯文,难道不正是对你们杰英社最大的羞辱吗?”
杰英社学子看向赵东城,寒衣社学子也看向赵东城。
杜宁这句话,有理有据。
赵东城脸色大变,他只想着自己在朋友圈中的荣誉地位,却没想到会给杰英社带来这么严重的负面影响。
“但凡赵东城能够光明磊落,杰英社又怎么会有今日之辱?”
杜宁对王润说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杜某斗胆劝告,离这样的小人,远一点!”
“杜宁!”
赵东城双目喷火,无法忍受杜宁居然辱他是小人。
这对读书人而言是莫大的耻辱。
“赵东城,够了!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王润怒道:“你再闹腾下去,连寒衣社的学子都看不起我们,你可以不要脸,但我们杰英社要!”
“好,既然是王润兄开口,赵某遵从就是。”
赵东城心知王润这一刻是真的生气了,若是再耍无赖,简直要自己拆了杰英社的招牌。
“赵某今日狂言造次,有辱寒衣社文友,这里赔罪了。”
说完之后,赵东城规规矩矩向众人作揖道歉。
“既然赵兄诚心道歉,那我们寒衣社自然接受。”
李昌盛也代表寒衣社表态,心里却更为看不起赵东城。
如果赵东城早点道歉,大家都会觉得对方虽然可恶,但也是个光明磊落的人。
可现在道歉,大家都知道赵东城是个泼皮无赖,文名尽毁。
李昌盛很不理解,赵东城这样作践自己的名声到底能有什么好处。
“杜宁公子今日三诗齐鸣,当为今年雪梅文会的魁首,不知各位可有异议?”
李昌盛对杰英社学子们说道:“当然,如果你们杰英社中若有学子能够诗词镇国,或者像杜公子一样能够连作三首鸣州诗,那我们寒衣社愿甘拜下风认输。”
杰英社学子沉默。
让他们写鸣州作,他们努力努力,也是可以做到的。
可关键是要一个人连作三首鸣州诗词,无论是谁也没有那个把握啊!
显然,李昌盛不仅要让寒衣社赢回一次,也要为杜宁的文才正名,让他们知道寒门学子不可欺,更不可辱!
杰英社学子脸色都很难看,但又不得不承认杜宁的文才确实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