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猛然下滑,一把掐住女人娇纤的脖颈,冷喝一句,“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放过你?”
对于那只随时有可能拧断自己脖子的手,云京墨丝毫也不畏惧,指腹细细摩挲着他的唇形,眉眼含笑,浅笑嫣嫣道:“这么漂亮的嘴巴,光拿来说狠话,一点也不讨喜,更适合做点其他有意思的事……”
做点……其他……有意思的事?!
意味深长的话语,引得在场一众手下们忍不住浮想联翩,满是警惕的双眼浮现出一丝惊愕的光芒。
不得不说眼前这个女人公然调戏自家爷的行为,着实乃勇士也。
而男人那双死寂的墨瞳最深处,似划过一抹类似悸动的情绪,快的令人抓不住。
云京墨捏住他的手腕,泰然自若地将自己脖颈处的手拿开,迅速飞身倒退在一定距离处站定,一双凤眼毫不避讳地继续凝视着对面的男人。
男人同样注视着她,一阵夜风拂过,掌心的余温消失,垂在身侧手下意识地五指弯曲握拳,好似要留住什么一般。
见状,一干黑衣保镖人等迅速纷纷掏出身上的枪支,齐刷刷对准她的方向,一脸戒备,浑身充满肃杀之气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只要她有丝毫异动,就会扣下扳机将其射杀在当场。
毕竟,若是再发生刚才那样的事,传出去还不被兄弟们笑死。
她忍不住感慨一句,果然是个妖孽的美男子,接着朱唇轻启,悠悠道:“我就是好奇顺路过来看看,何必动肝火要杀人灭口呢?”
保镖们因为她的话,更是将神经绷紧到了极点,眼里跳跃着浓浓的杀意。
试问一个普通正常的女人,在看到这种血腥的场面怎么可能会如此淡定,早就吓得尖叫出声了好吗?
再者,能够悄无声息出现在这里,并且刚刚还对自家爷动手动脚,而爷却没有反抗,眼前女人的实力又怎么能够小觑?
一旁的黎序接过话头,“这孤岛之上,这位小姐月黑风高的乱溜达,也不怕丢了性命。”
云京墨不由得发出一声轻笑,“怕死的话,我也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对于今晚之事我没有任何兴趣,自然也不会对外界提起,我只是想用自己的一份人情,换你们送我出岛。”
黎序显然不会轻易相信她的话,“这位小姐难道不知道,只有死人的嘴才是最严的吗?!况且,你有可值得交换的人情还会落魄至此吗?”
细微的破风声引得男人侧目,脱口而出道:“小心。”
黎序骤感一丝颤栗窜过背脊,意识到不对劲,加上自家爷的提醒,旋即想从自己位置上退开,却发现自己被施了定身咒般,无法行动,想要出声质问她是怎么回事,竟然发不出声音。
月光透过云层洒下,微弱的银色光芒折射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有人好奇侧目一瞥,便发现黎序后颈部有一根银针,顿时明白他行为异常的原因。
离得近的人警戒着挪动步伐,准备抬手拔掉银针,在即将触碰到的时候,被云京墨轻飘飘的语气吓得半死。
她说:“乱拔的话,他要是变成哑巴,一辈子都说不了话,我可不负责任哟。”
那人只能僵硬的收回手,戒备的双眸里染上了一丝愤怒与惊愕。
只见她素手轻轻一挥,后颈部的银针脱出回到了她的手中,望了一眼恢复自由的黎序,将视线落在男人的身上,唇角扬起一抹淡然的笑意。
“相信你总有需要用到我的一天,如何?”
男人望进她那双清澈却淡漠无情的眸子,微抬起手,稍稍示意手下的人收起枪支,黎序则上前侧身有礼的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
云京墨看这架势就知道男人是同意了她的请求,抬脚往前走去,在路过尸体旁边的时候瞟了一眼,脚下一顿。
众人见她不知何时手中多了一个白色瓷瓶,解开瓶盖,往尸体上倒了几滴,便看见尸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发出滋滋的冒泡声,没过一会儿便化为了一滩血水。
她满意的将瓷瓶盖好,走至男人的面前,将它放在男人正在擦拭的手中,“化尸水,送你的见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