忻夏麦抬头看他,他好像突然变得憔悴,眼底的光都散没了。
“我问你,这段时间你是对我有感觉还是碍于我的身份,又或者是因为知道了我们过去的关系才……”唐喻说不下去了,有些话说白了伤的是自己。
忻夏麦紧握着拳头,指甲把手心都掐疼了,对唐喻只有惭愧,她一点也不够了解他,还武断的认为男人都应该偏向理性,能够接受她的真心话,正确地认识两人现在的关系。
“唐老师,你不是说我是任务是拍好电影么?”
唐喻咳嗽着跌坐到床上,缓过气来才说:“你不是很会共情么,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你知道你离开的这些年我经历了什么吗?你知道那么多人的名字,分得清和他们的关系,可我呢?你把我丢的一干二净,甚至你回小柳胡同那天都不是来找我的!”
李老太太在房门外直跺脚,敲着门喊道:“阿喻!阿喻!你们怎么又吵起来了,你快把门打开。”
黄老爷子赶紧拿了钥匙开门,屋内的唐喻跌坐在床上捂着胸口脸都憋红了,忻夏麦则是呆坐在地毯上,四肢都紧缩着。
以前小两口吵得再厉害他们都会不插手,这是忻弘毅交代的,能不能过到一起是他们小孩的事,硬撮合也只能是强扭的瓜,况且这两人就是火焰和炸药的组合。
黄老爷子闷声问道:“以前不是都商量好了去外头吵么,今天是闹的什么?”
“没吵架,讲道理而已。”唐喻瞥了眼忻夏麦,“你不是说叫我听你说么,现在家里人都在,你有道理现在就说,前提是不能跟电影搭边,我现在听见就烦。”
“嘛呢唐喻!”黄一珞一把操起门口的扫帚就来了,“你不挨打是不是不痛快?”
黄老爷子拉着自家老太太,对旁观的几人说:“家门不幸,我饿了我们先吃饭,把这门锁好,从外边锁。”
黄一珞立刻拉门关上,把手里的扫帚往把手里一别,以前她也没少做这种事,黄氏冷暴力专克唐家太子爷。
“又来!”唐喻往里用力拉门,木质扫把杆卡着把手纹丝不动。门缝外的其他人一派其乐融融,两只狗都啃上大骨棒了。
唐喻开始求饶:“外公外婆,我不饿大麦她饿啊!妈,秦叔,她都惦记冬阴功汤半天了。”怎么喊都没动静,他都能想象老爷子带头说:别搭理他。
他有委屈上哪说去?
唐喻坐回忻夏麦对面,忻夏麦笑起来多甜,严肃起来就有多清冷,这份清冷他是忌惮的,可就是忍不住自己这个暴脾气,不过唐影帝自认识相很快,顶多就是个小鞭炮,没一个人能被他唬着。
“你不想陪我在这里过夜吧,虽然也不是没一起睡过。喏,就是这张床,多少次反正是记不清了。”
忻夏麦咬着牙,怕连后槽牙都要咬碎了,她不记得的东西唐喻怎么说都没办法反驳,今天她还是心甘情愿自己送上门的。
“唐老师,你什么时候不生气了我再好好跟你说,好吗?”忻夏麦站起来去敲门,再怎么她不能让一个病人饿着。
唐喻也不想矫情了,像个一百多斤还不懂事的孩子,他有他的方式和忻夏麦和好。
忻夏麦被他扣在门上,看着唐喻一点点贴上来,躲也没处躲,“唐老师!”
轻轻一吻落在眉间,她重重一脚随后就踩在了登徒子的脚上,听见他在耳边闷哼一声,说道:“忻夏麦你还想我好么?你太过分了!”
忻夏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