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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安暖:“……”
这个倔驴,榆木脑袋,她怎么就和他说不通呢!
抓狂的扯了扯头发,顾安暖只觉头疼欲裂。
侧眸,看了眼顾息冷峻的侧颜和紧绷的下颚,撇了撇嘴,眼中燃烧着永不熄灭的火焰。
罢了,顾息是个一根筋的榆木脑袋,是个认死理的,一旦坚定了某件事,别说十头牛了,就是一百头牛也拉不回来。
她还是慢慢来吧。
她一定要改变他的性子和想法。
实在不行,她就去找大哥帮忙。
抬头看向天边,太阳不知何时已经完全隐落在山头,只余下漫天彩霞还有刚刚探出头的一轮弯月。
傍晚的微风虽然还带着些许热意,携卷着菩提香拍打在脸上,涌入鼻间,助眠效果极好。
往日里,因着神魂还未完全复原,加之怀孕的缘故,顾安暖一天几乎有一半多的时间都在睡觉,今日,因着心中牵挂着腹中宝宝和夜司宸,她竟是撑了一天未曾合眼。
此时,又是去王宫,又是来广陵寺爬山下山的,早已经累的精疲力竭,浑身虚脱的顾安暖,半趴在顾息的肩上,抬头看着空中的上弦月,闻着菩提香,疲倦的打了几个哈欠,浓浓的困意顿时排山倒海般,铺天盖地的向她席卷而来。
沉睡过去的前一刻,顾安暖依旧不忘顾息的终身大事,她强撑着困得已经快睁不开的沉重眼皮,眯着只余一条缝隙的水眸,目光执着坚定的看着他,沙哑着嗓子轻轻喃喃出声。
“顾息,总有一日你会明白,我今日所说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一句话还未说完,再也撑不住的顾安暖,闭上眼睛沉沉的睡了过去。
顾息扭头看了她一眼,想到她最后那句模糊不清,他只隐约听了个大概的话语,轻轻的摇了摇头,眼中满是无可奈何以及无法化除的愁绪。
小姐,不明白的是你呀。
顾息从未想过娶妻。
因为,于顾息来说,女人是麻烦,是天大的麻烦,而我最讨厌的,就是麻烦!
因为这会影响我精准的判断和拔刀的速度!
这话,是发自内心的,不曾有半分作假。
只是,看小姐刚才的样子,似乎并未将他的话给听见去,她是铁了心的想给他牵红线呢!
他该怎么做,才能打消她的心思,并让她知晓,他不是不想娶妻,而是不愿呢?
抬头看了眼只剩下二十来级阶梯,就能抵达山脚,顾息拧眉,不停的在脑中思索着让顾安暖打消心思的办法。
只是绞尽脑汁的想了半天,法子没想出来,反而把自己的大脑弄得快要炸裂开来的顾息,轻叹一声,用力的晃了晃快要当机的大脑,暂时将这个令他头痛的问题给搁置在了一边。
罢了,还是得过段日子再说吧。
小姐从小被娇养着长大,不知世间疾苦,人间险恶,天真烂漫小孩心性,向来都是想一出是一出,说不定过些时日,她就将这事儿给忘了呢。
如是想着,顾息脚下的步子顿时轻快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