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对手,其他人伤不到我。”
说到王志明,他想起来在街道工作的刘翠芬母女不晓得现在怎样了,也许现在是为她们开口的最佳时机。李宁波因为歉疚,或许愿意出手帮她们母女送去香江。
“叔,有件事我想和你说一下。”李安然放开手,微微向后退了一步,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将刘翠芬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叔,能不能帮她们到香江去?这是我的承诺,我很想实现它。”
李宁波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轻轻点头,“小事情,交给我好了。”
两人又从田埂上漫步回来,到了院子门口,洪老伯和洪涛站在那里,似乎已经等了有一会了。
“老洪,我先回去了,感谢的话就不说了。”李宁波上去与洪老伯的手紧紧握在一起,眼里全是感激。
“咱俩之间矫情的话就不要说了。要说谢,我洪家一家老小还不得天天感谢你的救命之恩啊?老大老二有今天也要谢你,光一个谢字可不够的。”
后来李安然才知道两家的关系为什么会这么铁。
洪老伯退伍之后回家务农,在思想运动期间与那些活跃分子起了冲突,失手打伤了几个人,那些人便要将洪老伯送去劳改。洪婆婆不识字却是机敏得很,给当时还在东北当团长的李宁波发去了求救电报。李宁波日夜兼程千里迢迢赶了过来,以一己之力保下了洪老伯。
保住了洪老伯,其实就是保住了这一家妇孺。
后来洪家兄弟参军,也是李宁波力保的。如今洪家老大已经是营级干部了,洪家从此有了根脚,在村乡这个层面也算有些头脸了。这一切,都是拜李宁波所赐,洪家上下自然都是心存感激的。
两个人都是铁血铮铮的军人,所以并没有将话继续下去,而是用力握了一下手。
李宁波离开后,洪老伯没有安排李安然继续训练,而是将他和洪涛叫到了偏房里。
这间屋子很少打开,来了这许多日子,李安然还从来没有进去过。
屋子不大,只有一张小方桌,桌子上摆着一个香炉。香炉正对的墙壁上贴着一个关老爷的画像,想必应该是洪老伯拜关公的地方。
洪老伯从抽屉里面取出了三炷香点着了,拜了三拜,然后将香插在香炉里,面色严肃说道,“涛儿,给关爷爷磕头。”
洪涛也取了三炷香点了,后面香芹拿来一个垫子放在桌前,洪涛上去跪了,磕了三个响头,起身把香插在了香炉里。
洪老伯从旁边拿来一块竹板,啪地一声打在洪涛的肩头,“记得自己该做什么吗?”
洪涛纹丝不动,挺直身体,朗声说,“义薄云天,忠义千秋。”
李安然脑子懵了,转头看向香芹。香芹朝他微微点头,没有说话。
啪地又一声,洪老伯手里的竹板又打在洪涛另一个肩头,“遇事要冷静,绝对不可冲动。”
洪涛朗声接话,“遇事冷静,绝不冲动。”
洪老伯的脸色稍许缓和下来,朝李安然招手,“你过来。”
李安然走过去,洪涛让到了一边。
“安然,从今天起,你可愿意把洪涛当做自己的亲哥哥般信任他?”
李安然点点头,“我会的。”
“上炷香吧。”洪老伯放下手里的竹板,拿了三炷香点燃交到李安然手里。
李安然有样学样,跪在垫子上给关老爷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将手里的香插进香炉里面。
“涛儿,安然的安危就交给你了……”
李安然实在忍不住打断了洪老伯的絮叨,“伯伯,我不需要涛哥保护,我自个能保护自己。”
然后他的脑门上就挨了一巴掌,“把你能的。想逞能,打过你涛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