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让德端起酒杯,诚恳道:“再次感谢楚小姐与楚公子的出手相助,我与秋词此生此世不敢或忘,这一杯酒我敬你们。”
说完元让德仰头,将那一大杯酒都喝了下去。
元秋词也端起一个小瓷杯,琉璃般的眸子映着燃烧的火光。
她将瓷杯放到唇边一饮,纯白如雪的脸颊上浮现出薄薄的红晕,似是不胜酒力。
苏楚辞和沈怡佳见状,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苏楚辞道:“元老先生不必如此客气,这本就是我们姐弟的分内之事,老先生无需道谢。”
元让德闻言,点了点头。
他深知过犹不及的道理,感谢提一两次是意味着重视,而提多了就不免惹人厌烦。
更何况这是救命之恩,要感谢也不应该在嘴上,而应该拿出些实际的来。
暗暗打定主意要在回帝都之后给这楚家姐弟送上一份厚重的谢礼,元让德开怀的笑道:“明天就不用在这荒郊野岭住下,大概下午就能到帝都,为了庆祝,让我们满饮此杯。”
四人又是喝了一杯酒,苏楚辞和沈怡佳两人还好,虽然酒量不大,但在雪明峰上也经常饮酒作乐,这么点酒还不成问题。
而元秋词却是俏脸微红,眼眸也有些迷离了起来。
苏楚辞有些诧异,酒量这么低的人他还是第一次见,这元小姐用的可是那种迷你的小瓷杯,即便这样,还是喝了两杯就受不了了。
元让德显然也对自家孙女的酒量了如指掌,也不再劝酒,只是自斟自饮。
苏楚辞吃的有些饱了,放下肉串,有些疑惑的问道:“元老先生,此地离帝都如此之近,难道监天卫的人注意不到这边的战斗吗?”
元让德摇了摇头:“楚公子说笑了,监天卫怎么可能注意不到,别说战斗了,血煞这群路匪的全程动向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
苏楚辞愕然:“既然如此,那为何他们不出动将其剿灭呢?”
从遇袭到现在,他就没见过一点官兵的人影。
元让德叹了一口气,道:“监天卫是为皇室服务的,无论是血煞这群路匪,还是商队,哪怕捆在一起都没法弄脏宫城的一块瓦片,他们哪里会在意,更别提出动剿灭路匪了。”
“这……”苏楚辞忽然觉得有点合理,毕竟不是人家的职责范围,不管好像也没什么问题,但又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
沈怡佳看了他一眼,轻声问道:“那剿灭路匪、保护官道上的商旅又是谁的职责呢?”
元让德道:“是驿卒的职责。”
“驿卒?”苏楚辞有些疑惑,他还从未听过这个名词。
元让德点点头道:“按照规定,官道上百里一驿,这些驿站中有住处、食物、马匹等,还有十五个负责安保的驿卒,当然这些驿站不是给我们用的,是给官员往返上任用的。
但驿站里的驿卒也会按规定在官道旁巡视,他们虽然修为待遇比正规官兵低了不少,但相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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