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钟灵和方碧凡交谈的五分钟前,外间依旧是觥筹交错,起坐喧哗,直到张家的一个家丁带着信走进来。
张永年此刻被众才子簇拥在中间,喝的正酣,未等那家丁走近就高声问道:“那苏公子可曾来啊?”
因为周围比较喧闹,家丁也只能高声回答:“回公子,苏公子并未同意赴宴。”
“哈哈哈。”张永年明显是有点醉了,大笑道:“他怕了,哈哈,这都不敢来,不算个男人。苏楚辞根本配不上洛小凛,只有我能给她幸福。”
此言一出,洛渊面色顿时有些难看。
但显然没什么人在乎这位郡守的情绪,都开始附和起张永年来。
“我看也是,无论是家世还是性格,洛小姐和张公子都非常搭配,实乃天作之合。”
“听说洛小姐是离山剑宗的真传,这等天仙似的人儿,怎么能配一个缩头乌龟呢?”
“对呀,就算做不出来诗,起码也要有来赴宴的勇气啊,他做的不好我们还能嘲笑他不成?”
如果说张永年刚提到苏楚辞的时候还有一大批人没搞明白他到底是真夸还是捧杀,但现在家丁一来一回这么长时间,不懂的问问别人也就懂了。
那苏楚辞名义上是洛家小姐的朋友,但带回家见父母还住在府上的人,能是普通朋友吗,要是普通朋友,那洛小姐的清誉不要了?
再想到前几天张家要与洛家联姻的传闻,事情就显而易见了。所以很多人都开始说这些能让张永年高兴的话。
但听到这些话,一旁的洛渊却是面色铁青,这些话都已经稍稍涉及了洛小凛的名誉问题,他没有办法置之不理,可他正将酒杯放到桌上,准备起身发作时,却又一只手稳稳的按住了他的手臂。
向旁边看去,就见到张潼微笑道:“洛大人,不过是年轻人的戏言,当不得真,放宽心。”
那只手看起来并未用力,却让洛渊根本没法做出大的动作。
他不过一个炼气期,比普通人身体素质强些有限,面对张潼这种元婴期修士的小动作根本没有挣脱的力量。
当然,张潼也只是仅能搞这些小动作,如果他敢公然对修为低或普通人的朝廷命官动武,那别说他的靠山,就连皇帝也保不住他。
毕竟朝中官员有一大半都未超过筑基期。
就在两人僵持之时,那家丁再次高声道:“公子,那苏公子虽然没同意赴宴,但在信上附了一首诗。”
“还附诗?”张永年不屑的道:“念出来,我听听他来都不敢来能写出什么诗。”
周围众人闻言,嘈杂声也逐渐停了下来,想听清楚家丁念的诗。
家丁清了清嗓子,念道:
“秋词
自古逢秋悲寂寥,
我言秋日胜春朝。
晴空一鹤排云上,
便引诗情到碧霄。”
家丁念到第一句的时候,还有人窃窃私语,可他念到第二句时,全场就已经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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