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氏说:“瑶儿,坐下。”
尽管对杨氏有些失望和怨气,但她毕竟是自己的母亲。白玉瑶坐下来,直截了当地问:“母亲找我有什么事吗?”
杨氏试探着说:“瑶儿,苟连福死了,白家庆余堂做不出清心丸。
这该怎么办呢?江羽那个废物只会嘴上逞强,实际上一点用也没有,你别被他骗了。
白家接下来的清心丸订单需要用真金白银去解决啊。”
白玉瑶心里不悦,江羽是她的丈夫,是她认定一生的人。她没有提及江羽制药的事情,虽然她已经安排好了,但都是让可靠的亲信秘密进行,消息还没传出去。
白玉瑶盯着杨氏,问:“母亲,你什么意思?”
杨氏露出悲伤的神情,哽咽道:“瑶儿啊,母亲命苦啊... ...
我嫁给你爸,就你一个女儿,没生儿子。白家人看我不像自己人,娘家也觉得我出嫁如泼水难收。我真是心里苦啊,两边都不是我的归属。
现在白家遇到困难,清心丸做不出来,家就要垮了。我们家就是个商人家庭,在李家那种豪门大户面前,就像鸡蛋一样脆弱。白家去挑战李家,就是鸡蛋碰石头,自己找死。
杨氏哭得凄惨,边说边抱怨:“江羽有什么呢?什么都没有!只会耍嘴皮子,不但问题没解决,反而搞得一团糟。但李公子不同,他是李家的嫡子,地位高贵,将来要继承家族事业。如果你能嫁给他,那可是真的麻雀变凤凰了。
你嫁得好,我这辈子也就安心了。你哥杨弛也能因此沾点光。有他在,我下半辈子也有依靠。”
“我的孩子,这辈子我全靠你了,你不能不管我。我们白家也全指望你了。瑶儿,我知道你坚强能干,但终究是女子,再能干也比不上男子。江羽这浑蛋,跟李郁公子比起来,就是个废物。” 杨氏看着白玉瑶,接着说:“瑶儿,你不为自己打算,难道也不为我想想,不为你哥杨弛想想,不为白家想想吗?”
白玉瑶气得极了,反而冷笑起来。笑声中透着凄凉。这就是她的母亲,只关心自己和杨弛,从不顾及她。都说母女心连心,但她从未感受到母亲的温暖,只有无尽的冷漠和背叛。唯一在乎她的人,只有江羽。
原本白玉瑶还顾念母女之情,但现在对杨氏已不再抱有任何期待。笑过后,她的眼神变得锐利,坚定地说:“妈,杨弛侵占白家财产的事我不管了,你自己和叔叔、祖父他们慢慢处理。但我的事,你别再插手。白家的事,你也少管。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到时候我会让杨弛付出代价。”
“你知道我的性格,我说到做到。”
白玉瑶站起来,脸色更加冰冷。杨氏脸上的悲伤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愤怒,她斥责道:“白玉瑶,你是我女儿,你怎么能这么没良心?你怎么这么残忍狠毒?”
“残忍狠毒又怎样?” 白玉瑶回应,“我就残忍,就狠毒。我说过,你再敢干预我的事,甚至敢动我丈夫一根汗毛,我会让杨弛生不如死。我的丈夫,谁都不能欺负。”
“从今天开始,你走你的阳关大道,我过我的独木小桥。你自己保重吧。”
说完,白玉瑶转身离开了。
当她走出院子,屋里传来花瓶破碎的嘈杂声,伴随着尖酸刻薄的咒骂。
白玉瑶强忍心中的悲伤,直接回去了。
刚回到自己院子门口,她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待。
白玉瑶再也忍不住,眼泪瞬间决堤。
她扑进江羽的怀里,像小燕子归巢一样,不停地抽泣。
江羽带着白玉瑶回到屋里,白玉瑶依偎在他身上,心里更加委屈,忍不住放声大哭。
江羽看着白玉瑶痛哭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严厉的神色。
这个杨氏真是个蠢货,欠教训啊。
必须得给她点颜色看看。
江羽不用猜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无非是杨氏硬的手段行不通,想用情感攻势打动白玉瑶。
江羽收敛心神,轻轻拍着白玉瑶的背部,让她尽情地哭泣。
白玉瑶这样一个柔弱的女子,独自撑起整个白家,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能哭出来,对她来说反而是件好事。
哭了很久,白玉瑶竟然睡着了。
她背负太多压力,现在放松下来,一时无法控制情绪。
江羽轻轻笑着刮了一下白玉瑶的鼻子,将她安置在床上。
因为时间还早,江羽看了一会儿书,然后悄悄离开院子。过了一阵子,他回到房间,和白玉瑶一起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