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上,把摔得七荤八素的布兰迪从地上拉扯了起来。楼梯口内一时间充斥着活泼的空气。
被这么一打岔,哈利和罗恩似乎暂时忘记了询问帕瓦蒂的事情了。当然——只是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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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文塔上面的空间不是特别宽敞,大家又都带着黄铜望远镜,于是在最初挑选位置的一片混乱当中。一时间大家谁也找不到谁,这可给布兰迪他们和哈利罗恩分开找到了一个很好的借口。他牢牢地攥着赫敏和帕瓦蒂的袍子,艰难的在人群中挤来挤去,偶尔会踮起脚尖,四处的张望着。
真是要庆幸,布兰迪的身材在一票新生中算得上是出类拔萃的高……没过一会儿,他就发现了在塔楼边缘发呆的帕德玛。她看上去依然面无表情,但是脸色似乎不太好,难道她藏着什么心事……?
三个人向着那里挤去。一路上,布兰迪都能听见身后的赫敏在跟帕瓦蒂重复着她自己的推理——他们打算把这个功劳按在帕瓦蒂的身上,让帕德玛能对她稍微的另眼相看一下。不过帕瓦蒂似乎对做这种良心会痛的事情稍微抱有一点抵触情绪……从她记不住赫敏的话就能看的出来——
他们终于站在帕德玛的面前,两人笑嘻嘻的,然后将帕瓦蒂推到了她的前面。“帕德玛快一起听听,你姐姐她有了很重要的发现呢。”
帕德玛缓慢地抬起头,月光洒在她的脸庞上,看不出来她的神色。没有等支支吾吾的帕瓦蒂尴尬着开口,帕德玛反倒先说话了,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单调,但如果仔细听,好像能听到某种奇特的情绪。只是他们三个明显没有注意到这些。
“我联系到奥利弗洪贝的监护人了……”
“哦?”布兰迪和赫敏顿时来了精神。“她还活在这个世界上——恩?等一等,监护人?”
两人楞了一下,不太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恩,她还活着。”帕德玛顿了顿,像是不愿意继续说下去,但在三双眼睛的期待下,她还是开了口。“不过活的很难看——”
“她二十年前就已经疯了。”
………………
不知是谁从黄铜望远镜里看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不远处传来了那人兴奋的叫喊声。
“不……不会吧,”布兰迪结结巴巴的说着,“她怎么就,我是说——监护人?她为什么需要这种东西?她的家人呢?”
帕德玛面无表情的转向他,“在她疯掉之前就已经全部去世了,她的父母、丈夫——还有孩子。”
三个人惊恐的对视了一眼,联系到帕德玛古怪的口吻和眼神,他们隐约有了不好的想法。一时间,气氛无比的僵硬,周围的人都已经开始仰望星空进行他们的天文课作业了,于是在辛尼斯塔夫人的催促下,他们像是提线木偶一样机械式的坐了下来,装模作样的给自己的望远镜调焦。
“他们都怎么死的?”又过了一段时间,帕瓦蒂终于是打破了沉默,她白着小脸,惴惴不安的问道。“是被谋杀的么?”
“可能不能这么说。”对于自己的姐姐,帕德玛的语气似乎会更加的柔和一点。“我从门环和弗立维教授那里打听到了奥利弗的毕业时间,然后用猫头鹰咨询了一下和奥利弗同届毕业的其他拉文克劳的学生。其中有一个似乎是和她一个镇子出来的人,她给我寄了一封长信。当然,她现在也算是奥利弗的监护人。”
帕德玛脸上看不出来什么情绪,但这就是这样才让布兰迪他们更加的不安。
“是意外,各种莫名其妙的意外。车祸啊,重病啊,意外坠落什么的——总而言之,在奥利弗发疯前的三个月内,她的家人陆陆续续的就先后去世了。紧接着过了可能没几天,那个学姐说隐约看到了有一个披着黑斗篷的家伙进了奥利弗的老宅——那时候正好是黑魔头统治下最为残暴的时期,学姐她害怕是食死徒,不敢过去查探,她的猜测也没有错,黑魔标记当天晚上就在奥利弗家上空升起了。等到第二天,学姐壮着胆子去奥利弗家的时候,她就已经疯了。”
“那你说的那个黑斗篷……”赫敏发出了一声压得低低的惊叫。“该不会是——”
“……就是你想的那样,”帕瓦蒂说道。“奥利弗一家都是纯血,平时又行事谨慎,也没有进行站队。食死徒不应如此残暴的针对她。除非……”
帕瓦蒂不再说话,不过此时即使是帕瓦蒂都能够想明白。他们四个脸上都不大好看。
“那个连名字都不能说的人——就是莱特那个神秘的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