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顾温宁的这番话犹如一把锋利无比的剑,直直地刺进了顾明致的心脏,让他那本就脆弱不堪的情绪瞬间崩溃决堤,再一次陷入到无法自控的状态之中。
“以前因为小煦,我对你产生了太多的误解,我误以为你是在欺负他,所以我才会说出那么多难听至极、伤人至深的话语,也做出了许多令你伤心痛苦的事......”
顾明致满脸悔恨与自责之色,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沉重的力量。
然而,顾温宁根本不想继续听下去,他毫不犹豫地打断了顾明致的话:“够了,不必再说了,时候已经不早了,我会叫司机送你回家。从今往后,如非必要,我们还是不要见了,没有意思。”
顾明致一张口,就好像是在推诿责任,在拿顾明煦当作挡箭牌或者替罪羊。仿佛他和顾温宁的所有的矛盾冲突以及紧张恶劣的关系,全都是拜顾明煦所赐。若不是因为顾明煦从中作梗,搬弄是非,阳奉阴违,或许他和顾温宁就能避免这些无谓的纷争,关系不会一度降至冰点,而是会建立起一种截然不同的亲密关系。
诚然,造成这种局面的原因确实与顾明煦有关,但若要追根究底,最大的问题其实出在顾明致自己身上。他内心深处一直对顾温宁抱有偏见,这种偏见犹如一堵高墙,让他无法看到顾温宁身上哪怕一丝一毫的优点。而一旦有了合适的“催化剂”,这把火便会越烧越旺,他对顾温宁的成见也会越来越深,厌恶之情更是层层叠加。
时至今日,顾明致仍然没有勇气当面向顾温宁吐露心中的秘密,他不愿意当面承认自己的懦弱和自私,依然固执地坚守着那微不足道、岌岌可危的自尊心。
顾明致张了张口,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顾温宁并未给他这个机会,径直转身离去。
因为顾明致,顾温宁的情绪确实有些受到了影响,不过这种沉闷烦躁的情绪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就被家里一大两小三个大活宝,小活宝的搞怪表演给逗笑了。
只见傅言鹤领着两个小家伙,正在跟着太阳花玩具学跳舞,左边扭一扭,右边扭一扭,没有萨克斯,但找到了替代品——一个口风琴,口风琴里发出断断续续的,不是很美妙的声音,但是增添了几分喜感。
这个太阳花玩具不是傅言鹤送给顾温宁的那个,而是当初傅言鹤一块买下来留给自己的那个,平时就摆放在玄关处,和黄金花瓶并排放在一起,形成一道独特,大富大贵且滑稽的风景线,一进门就能看到,显眼极了。
阮女士来澄碧园时,曾不止一次地摇头叹息,觉得自家好大儿的审美真的是一言难尽,不过也没说什么,看向顾温宁的眼神愈发爱怜和柔和起来,毕竟作为亲生母亲,她都受不了好大儿的奇特的审美,顾温宁却能,甚至还纵容着,这不是真爱是什么,必然是真爱无疑了。
至于顾温宁收到的那个太阳花玩具,时至今时今日,并没有收起来,而是还搁在卧室的床头柜呢,堂而皇之,耀武扬威地占据了一方地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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