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不是来兴师问罪找茬的。
可这恰恰是让顾温宁最困惑的地方。
“温宁,我有话想单独和你说。”
顾明致的目光直直地看向顾温宁。
傅言鹤是不怎么放心让顾温宁单独和顾明致相处的,他怕顾温宁被欺负,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老婆看似冷冷清清的外表下隐藏的是一颗多么柔软的心,心软的人有时就是会吃亏,因为别人都当他好欺负,所以一个劲的欺负。
顾温宁倒不觉得自己有那么脆弱,今非昔比,吃一堑长一智,现在的自己和十年前的自己是不一样的,他不觉得顾明致还能欺负他。
在傅言鹤那带着些许不赞同意味的眼神注视下,顾温宁给了他一个别担心的眼神,然后带着顾明致去了精致而美丽的玻璃花房。
花房中种植着许多应季的花卉,但此刻大多数花朵都显得有些萎靡不振,失去了清晨时那种蓬勃的生机和活力。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顾温宁静静地等待着,然而顾明致始终保持着沉默,似乎并不打算主动开口。眼看着气氛愈发凝滞僵硬,顾温宁无奈之下只得率先打破僵局,直截了当地问道:“二哥,你到底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听到这句话,顾明致微微抬起头,目光复杂地看了一眼顾温宁。
来之前,他想了很多,有很多话想要说,可当真正面对温宁的时候,所有的话语却突然间哽在喉咙,让他一时间不知从何说起。
望着顾温宁那如深潭般波澜不惊、清冷平静的眼眸,仿佛与自己是陌生人一样,顾明致只觉得心中一阵阵地刺痛袭来,犹如千万根细针同时扎入心房,密密麻麻却又无处可逃。
他记得,不说十年前,就在几年前,那个时候的温宁还不是现在这副模样。那时作为弟弟的温宁,似乎天生便对他们这些哥哥怀有一种亲昵感,总是想尽办法想要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每当见到他和大哥时,温宁的眼神总会变得格外明亮,闪烁着耀眼的光芒,那种毫不掩饰的亲近之意溢于言表。
有时侯,当他打赢一场比赛后,只是顺口在家中提及此事,温宁都会立刻放下手中的事情,全神贯注地聆听起来。尽管温宁对于游戏并不是特别了解,但他依然表现出极大的兴趣,神情专注无比,丝毫没有感到厌倦或者不耐烦,甚至连一个哈欠都不曾打过。
并不是所有人都赞同他选择电竞这条道路,其中反应最激烈的当属爷爷,老人家认为这完全就是不务正业;就连父亲也曾表示,让他在外头胡乱闯荡几年也就够了,最终还是得回归家族企业,到时候帮衬着哥哥管理公司事务。显然,在这些长辈们的心目中,电竞不过是年轻时候不懂事在瞎折腾罢了,终究是不成气候。
这么些年来,他每年的生日他都收到了不少礼物,但有一样礼物,那是一款性能极佳、非常适合玩游戏的键盘。通常情况下,如果不是那种痴迷于游戏的玩家,根本无从知晓哪个品牌的键盘最为好用。
然而据他所知,温宁自己其实并不怎么玩游戏。那么只有两种可能:要么他为此特意找人咨询过相关信息,要么就是曾经听自己无意间提及过,然后便默默记在心里,并买来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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