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温宁抬眼注视着傅言鹤,声音轻到几不可闻,“我知道。”
不说他也知道的。
顾明致怎么看都觉得眼前这一幕很碍眼,可能是因为两人看起来还挺般配的,这就让他心里更郁闷了。
即便他私心里偏心另一个弟弟,和顾明煦的感情更好,和相处的时间更多。
他愤愤地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地走了。
留下来也没什么用,打又打不过,骂,也不是很敢骂,憋屈得很。
最开始的冲动劲缓下来后,顾明致不是个傻子,说话做事都会先掂量掂量,既然傅言鹤之前就对顾家出手,以后未必不会再出手,要是顾家有那么实力和傅氏集团打擂台他当然可以破口大骂,想怎么骂怎么骂,可顾家处于弱势,哪有叫嚣的资本。
等顾明致的背影消失在电梯门口,傅言鹤才忍不住龇牙咧嘴地抽气。
“老婆,我被打了,好疼啊,你二哥他好过分啊,一点儿都不讲武德,他挠我,用爪子挠我,哪有人是他那样打架的,你看,我的手都被他挠伤了。”
傅言鹤举着自己受伤了的手在顾温宁面前晃悠,目不转睛地盯着人看,撅了撅嘴,一脸委屈可怜的样子,好像之前被按在地上摩擦,毫无还手之力的人是他似的。
顾温宁垂下眼睛,当看到傅言鹤手背上那一道淤青的痕迹时,鸦羽般的眼睫轻轻地颤了颤,目光一闪,划过一抹让人难以捉摸的复杂情绪。
“那要怎么办呢?”
顾温宁有些无措。
“要老婆哄,老婆哄哄就不痛了。”
傅言鹤心下一喜,立马就抓住机会顺着杆往上爬。
痛是没有多痛的,就是想要老婆哄哄他,让老婆心疼心疼他。
老婆这辈子好像还没哄过他呢。
顾温宁整个人怔住,清亮的眸子里透露出显而易见的迷茫。
哄人?
他不会啊。
学校没有这门课,他以前也没有要用到的时候,他不哄人的。
顾温宁脑子迷茫一片,他试图地回想一下记忆中有没有谁哄人的片段,拿出来借用一下,可无数片段闪过,好像没有一个是用得上的。
至于拒绝傅言鹤,似乎顾温宁从一开始就否决了这个选择,他思考的是如何哄人。
别看只是这么简单的要求,对有的人来说是信手拈来,可顾温宁却无从下手,不太确定怎么样才算是哄人,要说些什么?还是要做些什么?
顾温宁的茫然无措傅言鹤是看在眼里的,虽然有一点点小惆怅,想让老婆哄哄自己可是老婆不会,但他可不是会这么轻易就灰心丧气了,反而是很乐观地想,不会就教呗,只要他把老婆教会了,老婆不就能现学现用了吗?不然要是老婆一辈子都不会哄人,他岂不是就享受不到老婆哄他的大好待遇了。
这怎么可以!
教教教,当然要教。
而且把老婆教会了,他就是第一个被老婆哄的人了,想想就美滋滋,第一啊,全世界独一份的待遇,不可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