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了。现在唯一期盼的就是,丁耳他能把横杠牢牢抓稳,最起码木鸢本身还能多少起到个缓冲作用,不至于直接扎入水中,造成各组织的严重伤害。
可能就连周围营救船只都不曾料想到,我们会这么快改变航线。此刻,机身朝着停靠点的船只重重砸去。
我所处的位置不用说,是首当其冲,肯定要撞到船上的。就算是松开横杠也没有时间解开安全绳,就算是解开了安全绳,我所降落的范围内也很难避开船体。到时候,玉石俱焚,可想而知。
身旁的丁耳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一点,就在这九死一生的紧要关头,他做出了一个十分大胆的决定。
只见他猛的松开横杠,主动向着船体方向窜去,利用身体重量下坠的方式,顿时改变了机关木鸢的本来降落点。
落水的一刹那,只听得‘啪!’一声。
紧接着,就是身体拍打水面的刺痛感,以及耳道内嗡隆嗡隆的灌水声。
我一个憋气,摸索着机身游出水面。
甩了甩头之后,这才听见声响。机关木鸢仍在咕嘟咕嘟的冒水。
我擦了一把脸,这才看清画面。
此刻,丁耳已被水面拍晕,平躺在水面。而他的裤管处,红色血液染红了一大片池水。
船工见此,与我合力连推带拽将丁耳捞上了船。
我来不及喘息之机,立即爬上船,查看他的伤情。
只见他的右小腿已经弯曲,伤口处皮肉外翻,情况不容乐观。
“大伯!快划船!”
我催促道。
与此同时,我还发现丁耳肚子鼓鼓囊囊的,一定是灌了几口水。于是,赶快给他做心肺复苏。
经过我对他胸口的不断按压,几口池水从他嘴里涌了出来。他的意识,也在逐渐恢复中···
船到池岸,接应卫兵早已在一旁等候。
“快把他抬上我那辆马车!”
冯总管指挥道。
众卫兵一把抬过丁耳,快步把丁耳抬上了马车,冯总管随后也跟着上了车。
此时,平台上的所有人也都乘船赶了过来,与我汇合。我们来不及多想,一拥而上徒步跟着马车而去。
车到鲁府大院,我的心便踏实下来。因为这里全是医师,尤其是李闯,他专医跌打!丁耳的伤想好的慢都难!
经过李闯的快速包扎和及时处理,得到了一个坏消息!
没错!是坏消息!
丁耳的腿伤很严重,估计以后是无法再正常行走了!
要知道,我比任何人都要伤心!他是因为救我,才导致这样的啊!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日夜不间断的守在丁耳床边,来照顾他的饮食起居。连日的操劳导致我疲惫不堪,这些,都被丁耳看在眼里,他还劝我好好回房休息。
我心里默想,在他还没能下地之前,我对他的悉心照料绝对不能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