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眼下一片乌黑,面上倦色深沉。他皱了皱眉,夹了马腹往前探路。
二人的矛盾江瑀看在眼里,可眼下却管不了这许多。
这几日一直很太平,店铺都巡视完了,他们已在返回途中,刘清昼却没什么动静。
他都骑上马将自己当做靶子摆出来了,怎么还引不出人。
杭州的城门近在眼前,让他有些焦急,江瑀目光划过马侧的剑柄,朝乔希看了眼,打马往路边走去。
乔希紧跟在后面:“怎么了?”
江瑀道:“阿束的腿是谁伤的,可查清了?”
乔希见他问起这事,想到自己在江束身边安插的人手,面色有些不太自然:
“查清了,确实是飞来横祸,阿束身边的兄弟们见那人无武艺在身,疏于防范,才让江束着了道,主子已经敲打过下面的人了,定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
江瑀视线从他脸上移开,望着路边齐腰深的灌木丛,说:“他与刘清昼,私下可有来往?”
乔希面有疑惑:“什么来往?主子叫我们盯着他,算不算?”
若刘清昼没作妖,盯着他做什么。
江瑀正待细问,背后忽然传来疾呼。
“警戒!”乔篱打马向他们奔来。
与此同时,密林中射来一支箭矢,直朝江瑀要害而来,乔希大惊失色,立即抽刀挡下。
此箭就像是某种讯号,刹那间,灌木丛中的箭矢就如雨倾盆,密密麻麻扑面而来。
江瑀手上抓紧了缰绳,马侧悬挂的长剑已出鞘,击落一波箭雨后,数十个手持弯刀的黑衣人猛跃而出。
温顺马儿仰蹄嘶鸣倒在一旁,江瑀握剑的手已被血浸湿了掌心,打扮成侍从的暗卫迅速聚拢,护在他身侧。
地上蜿蜒流动的红让乔希胸口闷得发慌,他目不斜视,双眸微眯直盯着黑衣人。
大战一触即发,黑衣人目标明确,不断有人越过层层阻碍,直冲江瑀而来。
江瑀与乔希互为壁垒,在重围中剑过咽喉,血液像是开了闸般,喷洒了二人满身。
他察觉到乔希身形摇晃,以为他受了伤,心中怒气骤起。
疾步破开刀光,手法越渐狠辣。
天上的骄阳衬着冷冽锋刃,撞出刺耳的刀戈之声。
江瑀经脉虽已恢复,但失去的内力却只能靠漫长时间重新捡回来,幸好他身法轻灵,招式熟练,又有暗卫从旁辅助,应付得倒也不算吃力。
黑衣人不断倒下,只剩几人负隅顽抗,江瑀偏头打量面色惨白的乔希,扶着他退出战场,大喊道:“留活口。”
他让乔希在草地上坐着,仔细替他检查了一番,见他身上都是别人的血,才松了口气:“哥,你没事吧?”
“没事。”乔希虚脱的摆摆手,脸上是强撑的笑,“老毛病了,没办法。”
江瑀看着乔篱踹翻的黑衣人,也跟着笑:“你休息会,我去审审钓到的鱼。”
他说着,转身往乔篱那边走去,却不料密林中风波再起,又跃出几名黑衣人,身法极快,一刹那便直奔江瑀而去。
“阿瑀小心!”乔希高声示警,拎着剑飞快地掠身而上。
江瑀眸中寒芒乍现,飞快拔剑应对,众人见再生变故,来不及管抓到的活口,迅速朝江瑀合拢。
江瑀刚经历一场血战,又无内力支撑,早已是强弩之末。
面对几人合围,已是力不从心。
是以在那一箭射来之时,仓促间只能避开要害,以背受箭。
乔希当即惊呼一声:“阿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