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淮清荣,声音里带着蛊惑,“再说以战神之威,二十万兵马,能从南诏拿回的,可远不止南境三城。”
房中寂静了片刻,淮清荣情绪激动,空气中的异香又浓郁了几分,他背着烛光,脸色显得格外阴沉,一字一句道:
“我要南诏国君。”
“皇叔所愿,定会实现。”
淮瑾起身走到窗边,微凉的夜风从窗棂潜入屋中,他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神色,说:“寺内混进了南诏的探子。”
“这些年来了不少,左右我闲着无事,松松筋骨也好。”淮清荣心绪平复了一些,坐回椅子上,揶揄地说:“阿瑾不是带了解药吗,躲那么远做什么?”
淮瑾瞪了他一眼:“佛家圣地,还是应当注意些。”
淮清荣不置可否,他挑了挑眉:“皇叔一直很好奇,南诏那等腌臜地,阿瑾长得这么……”他轻咳了一声,“是怎么全须全尾回来的?”
淮瑾面色微怔,他踌躇了一会,问:“不是皇叔暗处的人护着吗?”
淮清荣闻言,心口的气又颠了上来:“我的人手都被你老子拔光了,连自己都护不住,如何护住你?”
淮瑾双唇微启,似乎有话要说,隔了片刻却似乎醒悟到什么,识趣闭嘴。
淮清荣靠在椅背上,形容慵懒的眯了眼:“你不会将我想成了越王勾践,去卧薪尝胆的吧?”
不是吗?被父皇送出去还能自个逃回来,暗处有些人手也说得过去,淮瑾拿着香囊回到桌边坐下,抿了口茶:
“寺内那个探子我有用,先不劳烦皇叔出手,明天淮琅会派人接你入京,皇叔提前准备一下。”
淮清荣瞥着他脸上的红,笑着将身子前倾:“阿瑾安排的这么妥当,怎么知道我一定会答应?”
淮瑾将香囊捂在鼻尖上,叹了口气道:“被人如此对待,谁不想报复回去。”
淮清荣在这声叹息中抬眸,浅笑了一声:“你那颗解药没权没势,阿瑾只要小心些,当不至于落得吴王的下场。”
“连这都知道,皇叔还说你暗处没有人手。”淮瑾微蹙着眉,“当年真不是皇叔在护着我?”
淮清荣干脆利落的答:“不是。”
一直待到过了丑时,淮瑾才出声告辞。
月色轻淡,淮清荣在幽静的山林中,陪着他走了很远。
直到大昭寺的近在眼前,他才问道:“阿瑾,信的事……”
淮瑾十分干脆利落:“骗你的。”
话音刚落,他手里的香囊就被抢了去。
淮清荣一把揽住他的肩,像是松了口气般低低笑了两声:
“佛家圣地,阿瑾悠着些,我听说这里香火甚为灵验,若是惹怒了满殿诸佛,怕是没什么好下场。”
他的手跟个铁钳一样,淮瑾那点功力,根本挣脱不出,被迫吸了好大一口浓香。
淮瑾侧过头,也跟着笑:“皇叔就说,媚香有解这话,侄儿有没有骗你。”
淮清荣闻言顿了顿,他放开人,恶声说:
“那倒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