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这一下众人可炸开了锅,谢之谦脸上已经有了些怒意了:“张承兴你胡说什么呢,你和黄莹已经是夫妻了,浪哥的为人你还不清楚么?别扯这些捕风捉影的事儿!”
好在场间大多是自家兄弟,这番话要是传了出去,不但张家名誉受损,黄莹更是得一辈子被人戳脊梁骨。
黄莹气竭,红着脸甩了张承兴一记响亮的耳光:“无耻!”
老黄教习连忙劝住自家孙女,心中叫苦不迭,以为是自己往日里总是撮合黄莹和余浪造就的恶果,心里对张承兴还颇有些歉疚。
张承兴挨了巴掌,脸上反倒添了笑意,他踉踉跄跄地站直身体:“好,我无耻?我倒要让大伙重新认识认识这一对狗男女!”
张承兴这一下是彻底与余浪翻脸了,狗男女便是指得余浪和黄莹。
“承兴,休得无礼!你酒喝多了!”张老太爷拄着龙头拐棍颤颤巍巍得从前院转来,他哪知道孙儿是发了哪门子失心疯。
“阿翁,我没喝多。”张承兴说着说着竟大哭了起来,“黄莹她前日,前日没见红,她嫁给我的时候已非处子之身了!”
张承兴这样一个五大三粗的大男人竟是抱着柱子嚎啕大哭。
话一出口,张家大院里一片死寂,黄莹像是一瞬间被人抽干了力气,只觉得魂魄已离了身体千里之遥。对于一个女子来说,自家男人的这番话便是宣告自己死刑了。她原本对张承兴虽说不上很喜欢,却觉得他性格朴实,爷爷既然那么喜欢他,过日子也无不可。谁料便在成婚第三日,张承兴便想毁了她的一切。前日她的确没见红,可是她从未与任何男人鬼混过,她嫁给张承兴之前是完璧之身!
李大虎额头青筋暴突,显然已经极为愤怒:“张承兴你疯了么!这样的疯话你也敢说!你可知道你这番话意味着什么?!”
张承兴面色狰狞,一字一顿得说道:“我张承兴对天发誓,黄莹嫁给我的当日并未见红,若有半句假话,我张承兴天打雷劈,下十八层地狱!”
“就是这对狗男女!”张承兴用手指去指余浪的时候却不敢去看余浪的眼睛,“我告诉你余浪,你七日前死了便罢了,我张承兴还认你这个兄弟,也认这个媳妇儿!可既然你没死,你就是我张家不共戴天的仇人!”
老黄教习急得额头汗珠滚落如雨:“张老太爷,快管管你孙儿!”
张老太爷颤颤巍巍得走到张承兴面前,众人本以为他要出手教训孙儿,熟料他猛一转身,用拐杖敲了敲地面,沉声命令道:“张家儿郎们听令!”
“在!”数十家将,数百家丁齐齐应声。
“将这对狗男女当场打死,明日将尸首送交官府!”
张家老太爷一生见惯风浪,自家孙儿既已经将话说出口,那么余浪和黄莹偷情的事是真是假已经不重要了——它必须是真的。
唯有如此,才能保住张家声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