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知道,眼睛是大脑的外露部分,眼球背后就是脆弱的脑神经。也正是眼球,还有太阳穴的等要害部位遭受了如此之多的蜇刺才导致这些死者在几分钟内受到剧烈的疼痛刺激而昏迷并在数小时内随着毒液侵入脑部死亡。”
“这就是蹊跷所在。以往马蜂伤人,通常蜇伤都在背部或手部,头部虽然也有,但极少,即便有也多为额部,后脑勺或面部,而不会如此频繁地蜇刺眼部周围的要害部位。而且,是什么让这些头脑简单的昆虫认准了人的要害部位并且如此频繁地发动致死攻击的我们先不谈,更蹊跷的还在后面。”
镜头视角下拉,每一具尸体的口鼻处竟还分布着十几块掐人直接将皮肤掐住再撕下才会留下的露出下面猩红色的血肉的痕迹,痕迹周围是一些面包屑般细碎的黑色碎屑。
“这些死者的口鼻处都遭受过不同程度的破坏,经过鉴定是马蜂啃咬所致,这些黑色碎屑是马蜂的粪便。”说到这儿,被称作小王的法医不禁打了个哆嗦“宁局,恕我直言,您可别说我科幻片看多了。我认为,这些马蜂是有智慧的,它们不仅会集群攻击人的要害致死,还会啃噬人的尸体,这是在赤裸裸地向我们人类这个种族挑衅宣战。虽然科学研究表面马蜂的食性是有一定的食腐性,但是啃噬死人的尸体,还是具有象征性的面部,这恐怕是这世上的第一次。”
这席话引得所有人一阵嗤笑。
坐在长桌尽头的宁局长抿了口茶,也笑笑道:“很好,小王你的意见很有参考价值,我会向上面反映的。还有哪位有不同的意见?”
“我有。”又一位警官自告奋勇地站了起来,这是一位消瘦的中年警官,矮小的个子,黝黑的皮肤披在窄小的骨架上让他看起来有些猥琐,但一对细小的眯眯眼却渗透着隐藏极深的锐气。
“刘所,你说。”
“虽然在技术上不可能,但我认为这些马蜂是被人操控进行攻击的,不然它们怎么知道要攻击人的太阳穴之类的要害,并且还会啃噬尸体,这明显就是销毁证据。”
平和而冰冷的话语让整个会议室里瞬间炸开了锅,但瞬间就在宁局长的一声咳嗽下被压了下去。
“那好,姑且按你说的这样想,请问刘所你有什么证据吗?”宁局问道。
“没有。”瘦小警官无奈地说。
“那,这种做法在技术上有没有实现的可能呢?”局长接着问。
“这个我们特地咨询了华农的吴教授,还有省里的几位昆虫学专家和法医专家,得到的回答虽然是有,但是却几乎不可能。”一位30多岁,看起来很干练的女警官站起来道。
“哦,说说。”
“吴教授告诉我们,马蜂蜇人的时候会释放一种信息素,这种信息素如果被其他的马蜂嗅到,就会拼命地朝它所在的地方进行蜇刺。如果把信息素留在人的眼角周围,再释放大片的马蜂,是有可能达到这种成果的。”女警官道“但是,别说目前这种信息素根本不可能被人工制造,就是可以,谁能够悄无声息地将它涂抹于好几个人的眼角呢?”
宁局长:“那直接控制马蜂蜇人是否可行呢?”
女警官:“也基本不可行,目前世界各国对昆虫的研究表明,大部分昆虫都是依靠特有的信息素进行交流。目前对这方面的实验显示,人类只能通过在它们交流过程中混入一些其它的信息素扰乱它们的感官让它们陷入疯狂或呆滞,或者用特定的信息素,比如食物或它们交配时散发的荷尔蒙引导它们去向一定的地方,根本没法达成杀人这么复杂的命令。”
“是的。”另一位30多岁的男警官跟着道“省里的专家告诉我们,美国军方曾经研究过这些方面的东西但都以失败告终。他告诉我们,美国人曾经试着制造出一种机械蜜蜂,让它进入蜂巢之类的地方散布让蜜蜂陷入狂乱的拥有攻击性的信息素,看看是否能够这样间接控制蜂群执行杀人的命令,结果是由于人工无法仿制每个蜂巢特有的类似身份证明的信息素导致其他蜜蜂根本不认这个来客,直接将其当作异类撕碎了。”
“而且,即便蜂类陷入狂乱,它们也只会胡乱攻击,包括自己的同伴都是攻击目标,而不是这样如此井然有序地攻击特定的目标。”这位男警官再一次切换了幻灯片,上面出现了陈志勋的照片“这些技术性的问题根本不在我们的职能范围之内,我认为,我们应该从这件事情中的人的周边关系入手。”
“罗警官,说一下你们走访查出来的结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