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们白蛇又不像他们青蛇卑鄙无耻下流肮脏,就知道干一些忘恩负义的事。”
“我呸!”
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他在我们面前说青蛇的坏话了,其实无论白色还是青色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恐怖。
只是陈最作为薄从怀的朋友,自然也能算作我的朋友,所以我很自然地接受了他的观点:
白蛇都是闺蜜,青蛇都是敌蜜。
“好好好!你们白蛇都是好蛇蛇,他们青蛇都是坏蛇蛇。”
敷衍地朝后一摆手。
我和薄从怀如果没有一个在此时表明自己的好恶,为我们身后这只义愤填膺的白蛇精撑腰的话,他能念叨一路。
为了我们这一路的宁静,我还是牺牲自我,说了违心的话。
果然,陈最在我身后傲娇地“嗯~”了一声,是十分满意的样子。
薄从怀一直听着我们的对话,暗自笑着没有说话,是一个很称职的跟踪领头人。
他面前的小火苗一跳一跳的,把我们三人的影子投在两侧的石壁上。
突然一挥手,薄从怀停住了脚步,面前的火苗登时熄灭,他偏头压低声音,
“他们停了。”
我越过他的肩头向前眺望,我们跟在那一群壮汉身后大约百米,暗道内没有光源,只有他们一行人手中的火把照亮了他们的行动。
土制楼梯到了尽头,前方是一个面积可观的平台。
火苗随着动作跳跃摇曳,突然消失不见,看样子是进了另一个空间或是拐了个弯。
蓝色火苗又“腾——”地闪起,只是数量变成了三个,照亮的范围也更大。
“他们拐弯了。”
薄从怀眯着眼睛,继续抬腿往前走,没有几步,我们也站上了那个石头垒成的平台。
平台一侧是一个深坑,周围没有围栏,从下边的黑暗中传来“嘶嘶——”的轻微响动,让人背脊发凉。
随着一股莫名的阴风从下而上吹来,一股腥臭的味道飘了上来。
薄从怀抬手示意我们别动,他自己走到平台边缘,居高临下地向下看了看,又沉默着走了回来。
“下边是什么?”
我心中有一个猜想,咬着嘴唇问道。
薄从怀先是看了陈最一眼,目光中的情绪十分复杂,才开口回答,
“全是蛇,一些刚从蛋中钻出来的小蛇。”
我倒吸一口凉气,虽然早就有所准备,但是猜想被证实还是有一种脚底生凉的窒息感。
陈最面无表情,
“我闻到了,同类的味道。”
平台空无一物,除了一侧的深坑中有活物的气息和动静,再无其他, 甚至连摆设装饰都没有。
没有什么可看的,我们继续向前跟上。
平台连接着一条比较宽的平坦石路,一直向着深处,不知道通向哪里。
石路的前方闪着火光,是那群目的不明的壮汉正在向前疾行。
那群人个个膀大腰圆,一步跨出去能顶我两步,还走得极快,将我们远远落在后边。
还好,看火光,石路在很长一段距离里都是直着的,我们也不怕会跟丢。
只是从石路的另一头传来绵绵的凉风,可能是通向了出口。